聲音漸漸消失,劉雯麗也不見了蹤影。
空蕩蕩的巷子裡,再無半點動靜。
我走出門外,並用雙掌捂住秦瀾的眼眸。
幾秒鐘過後,她茫然睜開雙眼,看到周遭濃霧散盡,一輪圓月掛在天上。
“我們回來了?”
“是。”
頓時,秦瀾緊繃的嬌軀鬆懈,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卻沒想到秦瀾靠在我肩頭,抽噎個不停。
鼻端,如蘭似麝的幽香縈繞,懷中有溫潤軟玉,我很難無動於衷。
為了應對這一境況,我直接將秦瀾輕輕推開,平靜說,“你剋制一下,我們還有要緊事做。”
秦瀾面容透著淡淡緋紅,幽怨的瞥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淚沒有說話。
我再度進入坍塌的房屋,真實的境況是,劉雯麗的屍體被運走,地上有用警戒線圍成的一個圈。
西北角,還有一小塊坍塌,我將磚塊瓦礫一點點撿起。
一旁的秦瀾,也在幫我挖掘。
約莫幾分鐘後,我從瓦礫中拽出一個腐爛一半的羊頭,把秦瀾嚇得短促尖叫一聲。
“您怎麼知道,瓦礫裡藏著這東西?”
我說,“從進入巷子開始,我就覺得氣場很怪異,”
“從方位朝向來看,震巽五行屬木,離五行屬火,木生火,因此附近乾燥,常居於此會肝火旺盛,躁鬱。”
“且幾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就算有些痞氣,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也屬罕見。”
我掰開羊嘴,從裡頭掏出一塊血淋淋像海帶一樣的東西。
“羊性本淫,羊胎衣更是至陰之物,能催化其性。將此物擺放在西北角,剛好催化了此處風水。”
“因此,劉雯麗的死有一半原因,是在這裡放羊頭的人。”
秦瀾猶豫了一會兒問,“這麼說,是有人要害劉雯麗?”
“並非如此。”
我解釋說,“由於你家風水被破壞,秦茵的體質及容易招陰,劉雯麗會率先寄宿在她的體內。”
“害死秦茵後,劉雯麗就會對你全家下手。”
話音未落,外頭生鏽的捲簾門,轟隆一聲砸下,周遭頓時黑漆漆的一片,僅有罅隙的窗戶,透漏的熹微光線。
從坍塌的頂樓上,砰的落下一個燃燒的汽油桶,濃濃煙霧與燃著的油幾乎瞬間鋪滿地面。
秦瀾嗆得捂著鼻子直咳嗽,連站都站不起來。
生鏽的捲簾門被鎖死,裡頭是封閉式倉庫,唯一的樓梯也完全坍塌,離樓上有四米左右。
我抱起秦瀾,來到坍塌的樓梯口下,抬眼遙望二層樓梯延伸的通道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