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我盯著女人的臉,登時就呆住了。
“李天賜!?”
沙曼的驚訝程度不亞於我,短暫驚愕後她美眸中閃過一抹驚喜,“我媽怎麼會派你來接我?”
幾個月不見,她換上一身耐磨的皮質風衣,一雙皮靴的底已經被磨平。
精緻面容上慵懶與恬淡消散了些,多了些經歷風霜的英氣,反而更有女人的味道。
且她的眉眼之間,與沙華簡直神似!
沙華,沙曼……這兩個名字都帶沙字,我早該想到的!
可這世間,已然沒有後悔藥。
還沒等我說話,沙曼將腦袋伸出車窗,四下打量無人,忽然將車子熄火,車燈關上,並越過駕駛室,解開我的安全帶,面對面坐在我腿上。
雖說經事已多,我卻不由臉色漲紅,“你幹什麼?”
“少裝大尾巴狼,你什麼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沙曼急迫且躍躍欲試,我連遮帶掩,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
撕扯了一會兒,沙曼臉色有些不好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只是覺得有點不合時宜。”
沙曼慍聲問,“在嶽景新區時,我都奄奄一息時你也不放過我,算是合時宜?”
“那次是為了救你。”
“少**裝蒜!第一次是救我,剩下五次怎麼算?”
我不由驚愕,“你竟然在數?”
沙曼面頰閃過一抹緋紅,“你特麼管我數不數!”
想到嶽景新區的時光,與不辭而別的沙曼,我心裡也是酸溜溜的。
如今在看見她時,雖說欣喜,卻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道家功夫,講究的是固本培元,我山洞苦修數十載,出山時已是元陽鼎盛,根基紮實。
因此,沙曼並未發覺有什麼異樣。
……
一個半小時過後,沙曼有氣無力的坐回副駕駛,向著我伸出手,“有煙麼?”
“抽菸傷神,你儘量……”
“切,磨嘰。”
沙曼鄙夷的瞥了我一眼,從兜裡掏出被雨水泡得皺皺巴巴的煙盒,將沾水部分的菸頭折斷,點燃深吸一口,並開啟車窗。
我將黑金卡掏出,“這是沙華給你的副卡。”
微涼雨絲從窗戶飄進,沙曼隨手將黑金卡扔出窗外,頗有些澀然的道:“在她心目中,我找她除了要錢就沒有別的事。”
“難道不是?”
猝然微凜的聲音在車前響起,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茫茫雨幕的夜裡,可見度不足三米。且我的心思都方才沙曼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四周!
外加上沙華與我一樣,氣息內斂不洩絲毫,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站在車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