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晴並沒有搭我的話茬,而是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四點半,離晚高峰還有一個小時。”
“既然你家不方便,現在去郊區找個賓館還來得及。”
“去你家或者附近的賓館不行麼?”
“我怕碰見熟人。”
……
坐上戴天晴的車子,從主幹路行駛半個小時,總算在近郊的一處破舊賓館門口停下。
陰暗狹窄的城中村門口,掛著用紅漆白板寫的《幸福賓館》四個大字,一個穿著漁網襪,濃妝豔抹的婦女,斜站在門口。
“就這兒吧。”
下車時,戴天晴將鴨舌帽戴上,順便又戴了口罩,似乎生怕被人給認出來。
我不由皺眉,“你確定在這裡?”
她壓根不理我,一個人在前面走得急,我沒辦法只能跟上。
陰暗狹窄的樓道里盡是黴味,各種花邊小廣告,門縫裡都塞了小卡片,看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等上樓梯時,秦瀾才想起詢問,“有哪間房是空著的?”
門口的中年婦女洋洋不睬的道:“隨便哪間都行,掛著‘請勿打擾’牌子的,記著別進去。”
聽得這話,秦瀾臉色有些難看,“房門鑰匙呢?”
“沒鑰匙,但裡面能上鎖,你進去就知道了。”
從一樓往上走,不少門前都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裡頭傳來的旖旎聲簡直不堪入耳。
偶爾還有穿著黑絲短裙,手裡拎著個粉紅色小包的女孩,凍得哆嗦著搓著胳膊,走進某個房間。
秦瀾俏臉陰沉著,在沒單體的情況下一直爬到七樓,才總算清靜了一些。
推開走廊盡頭的房間,裡面由於常年沒有人住,床上和桌子都有一層塑封膜。
秦瀾坐在床邊,嬌軀緊繃得像是一塊鋼板,“我來之前洗過澡了,你去洗一洗,”
“我……我也洗過了。”
“哦。”
……
許久不見,彼此之間的尷尬與陌生,一旦到達導火索開啟的時候,回以報之的是越發的熱烈。
從五點鐘到夜裡十一點,中途太過疲乏小睡了一會兒,再度朦朧睜開睡眼時,秦瀾已經穿好衣物,百無聊賴的靠在枕邊翻著手機。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秦瀾的膚色白裡透紅,摸上去細嫩得像是羊脂玉。
“拿開你的爪子!”
秦瀾隨即開啟隨身揹包,從裡頭點出整整八百一十塊,“喏,這是你應得的。”
道門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用自身元陽幫秦瀾化解煞氣,這錢理所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