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四面八方都盤踞著野獸,且荊棘亂石叢生,被說是車子,就連馬匹也跑不過去。
至於留下的人,只能等肅清者聯盟的人到達以後,將他們盡數活捉。
……
沙曼的家裡,仍舊一片狼藉,只有臥室勉強入眼。
“今晚有寒潮,待在外頭會凍死的,都勉強在臥室湊合一夜吧。”
沙曼拍了拍地上躺著的暖氣扇,將扇葉開啟後,狹窄冰冷的房間總算有了些溫度。
凌亂的床單,滿地的紙巾,空氣中還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戴天晴抽了抽鼻子,美眸詭譎掃過我和沙曼,幽幽的道:“給我條毯子,我去客廳沙發住。”
“隨意。”
沙曼從衣櫃裡抽出毛毯,丟給了戴天晴。
高強戰鬥後的高負荷,血液流速加快,住在相對寒冷些的外頭,對戴天晴反而有好處。
麻溜扯下衣物鑽進被窩後,沙曼瞪了我一眼,“裝什麼呢?”
我有些尷尬,“可……戴天晴還在外面。”
“她不喜歡聽,捂著耳朵就是!”
見我還在遲疑,沙曼板起俏臉,“明天嶽景山一行,你還想不想去?”
“想。”
“那就少磨嘰!”
……
外頭冰寒刺骨,雙層玻璃都擋不住凜冬的森寒,兩人裹著被子緊貼在一起,竟不覺得冷。
我本還想要問些什麼,可事情結束以後,沙曼竟酣然睡去……
這一覺睡下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一切修行相干全部拋之腦後。
刺目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我的臉上,睜開眼舒服的伸個懶腰,發現牆上掛鐘已經早上十點多。
胡亂扔了一地的衣服,被疊好了整整齊齊放在床頭。
這種安心與慵懶的感覺,是我這輩子從未體會過的,昨日溫存歷歷在目,天性衍生出的溫柔,讓沙曼在我心中的形象無限放大。
等這件事解決以後,倘若沙曼願意,我希望能帶她回去……
我推門出去,戴天晴戴著個眼睛,正研究著一張手繪地圖。
外頭響起汽笛與發動機的聲音,肅清者聯盟的大部隊在街上行駛著,挨家挨戶進行排查。
這些倖存的不死者們,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負隅頑抗,而是乖乖束手就擒。
我四下顧盼良久,不由詢問:“沙曼呢?”
“她凌晨四點鐘的時候,騎著馬往西邊出發了,說是要穿越戈壁,去境界線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