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闆離開,我直接把門關上,拽著戴天晴的頭髮就往床上拖,嘴裡還罵罵咧咧著,“給你三分顏色,還真敢開染房!今天不辦了你,老子就不姓李!”
“滾開,你個瘋子!”
戴天晴力氣格外大,一腳蹬在我的小腹上,將我踹飛出幾米遠,狠狠撞在櫃子上。
“去你媽的!”
我隨手抄起桌上公雞的標本,砸在戴天晴的臉上。
“好啊,你敢打我!”
戴天晴的臉被砸了個正著,頓時鼻孔流血,她撿起公雞,以同樣的速度丟向我,卻被我一腳踹飛出窗外。
看到公雞標本被踹出去,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戴天晴從兜裡掏出紙巾捂著鼻子,幽怨的盯著我,“看你演技挺熟練的,估計沒少這麼禍害小姑娘。”
我淡然回答說:“修道修心,畫眾生相。此次下山於凡俗中歷練,就是為了修煉人性。”
戴天晴似乎還想問些什麼,我單手扣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撕扯著她的頭髮。
“這裡不方便,有什麼話出去再問。”
出門時,老闆娘看到我們衣衫凌亂,戴天晴鼻孔還流著血,趕忙湊上前,“兩位這是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
我冷著臉說道:“房間裡打壞了什麼東西我賠,那隻晦氣的死雞就別擺進來了,我看著煩。”
老闆娘面色微僵,卻還是打圓場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話說一半,老闆娘看向我的腿,下意識的道:“你不是瘸子!?”
“我只是腰椎不好,長途跋涉後需要坐輪椅緩緩,難道你連這個也要管?”
老闆娘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賠禮道歉,“對不起先生,是我口誤……”
沒等她解釋太多,我就冷哼一聲,拽著戴天晴離開飯館。
拐過幾個巷子,走到稍荒僻些的地方,我這才鬆開手,看著指縫的幾縷黑髮,尷尬的道:“抱歉。”
戴天晴搶過被拽掉的髮絲,美眸泛紅,癟了癟嘴終究沒說什麼。
我趕忙解釋,“方才的飯館有古怪,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才出此下策。”
“有什麼古怪?”
“你什麼時候見過,開飯館的殺一隻雞,需要夫妻兩個人齊上陣,還弄得滿房間都是血?”
“尤其是那隻殺過的雞,腦袋被紅繩掛在正門口。老闆娘說是為了討采頭,可從沒有一種討采頭是這麼血腥的搞法。”
“還有,房間裡的那隻標本雞,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戴天晴皺眉思忖半晌,才緩緩答道:“是有些不對勁,我總感覺那隻雞在一直盯著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