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脆和他分手,和我們大堂經理李賢在一起,那混蛋仍然不依不饒的糾纏,還放言說要將李賢給弄死。”
“後來……後來李賢說要找人教訓楊傑一頓,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楊傑。”
“至於我身上的病……是被李賢那混蛋給傳染的!我管他要醫療費,他竟然打我!”
慕容長青從後頭將手伸進我褲袋裡取暖,姿態極其猥瑣,且哆哆嗦嗦的問:“現在,我們能出去了麼?”
“不行。”
“為什麼?”
“因為她仍在撒謊。”
我冷眼凝視著沈安冉,“我已給過你活命的機會,可惜你並不珍惜。”
“你……你想幹什麼!?”沈安冉驚恐的後退兩步,“光天化日的,如果你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
“啊!”
話音未落,沈安冉忽然慘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從骨骼撞擊地板的聲音,以及她猙獰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撞斷了尾椎骨。
在走廊的盡頭,一排停放屍體的鐵架床,吱吱嘎嘎的轉悠著向著我的方向移動。
床位停下,白布嘩的一下全部揭開,露出裡頭猙獰古怪的男屍。
這些男屍渾身生瘡,潰爛流膿,平均一個停屍臺上胡亂放著三具屍體,還有些屍斑遍佈全身,應該是死去許久。
我嘆了口氣,牽著慕容長青,“我們先出去避一避。”
地下停屍房的鐵門,重重關上以後,裡頭傳來沈安冉淒厲慘叫聲,整整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
慕容長青問:“裡頭在幹什麼呢?”
“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一個半小時左右,裡面徹底沒了動靜。我這才將門推開,發現沈安冉不著寸縷的坐在一堆碎布裡頭,神情呆滯,殷紅鮮血順著腿向外流淌。
我撿起地上一塊白布,給沈安冉稍作遮擋,這才開口詢問:“楊傑到底是怎麼死的?”
沈安冉僵硬的回答說:“上年十一月八號,我騙來楊傑存有九十七萬的工資卡,和領班李賢在他家裡偷情。”
“沒想到我手機和楊傑開了共享位置,他來捉姦,被我和李賢一起打死在他們家後院。”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難怪寧願不要十萬塊錢,沈安冉也不願意說實話,感情楊傑的死她也是兇手之一!
得到訊息之後,我便同慕容長青一起,離開了此處停屍房。
上車時,慕容長青疑惑問:“剛才那姑娘,你就扔下不管了?”
“那麼多男屍,弄得體內近是陰濁之物,她已然活不過今日。”
恍然間,慕容長青似明白了什麼,看向我的眼神中盡是鄙夷,“你這麼做,可真夠陰損的。”
“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是她自己找死。”
我淡然回應說道:“這家醫院,是下門唯一一家專制面板病和*病的,而得病死的男人中,有不少是死在沈安冉的手裡。”
“沈安冉得的是傳染性極強,且難以根治的疾病,她自己必須不停出賣身體,才能有錢治病,同樣會傳播更多病毒。”
“部分尋花問柳的男人,栽在沈安冉手裡算是罪有應得。”
“可絕大多數,都是沈安冉以戀愛名義引誘騙錢的年輕男人,被一次次攫取錢財後,沒錢治病,只能活活爛死在床上。”
“這間醫院停屍房陰氣極重,因此無需生犀香,他們也會自動找到沈安冉尋仇。”
聽過以後,慕容長青仍舊神情麻木,只是“哦”了一聲,便再沒有下文。
見慕容長青這幅模樣,我心裡頭也是沉甸甸的。
從古墓離開以後,她變化的不止是失去記憶,性格也隨之大變,若不是靈魂和氣息進皆相同,我簡直懷疑眼前這人並不是慕容長青!
不管她性格如何變化,我都必須想辦法讓她恢復記憶。
因為只有她知道,那天帝陵坍塌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