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厲鬼在陳穎的身上剛釋放過陰氣,正處於體虛力弱的階段。
我借天時地利,釋放出弱版的雷法,但對付厲鬼綽綽有餘。
可我沒想到的是,陳穎也捂著肚子疼得滿頭冷汗,且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著。
糟糕,她真的懷上了陰胎!
如果照這樣下去,厲鬼的確能滅,可陳穎也會因腹中陰氣膨脹而開膛破肚,一命嗚呼。
無奈之下,我只能停止了誦唱。
也就在我停止的剎那,厲鬼化作一道陰風消失……
陳穎仍舊滿頭冷汗的躺在床上,只有出來的氣,沒有進去的氣,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慕容長青呆滯的望著我良久,“你竟然還沒有死?”
“你巴不得我死?”
“死不死是你的死,和我無關。”慕容長青仍舊一副呆滯模樣,“但你敢打墨玉石的主意,我會再殺你。”
隱約間,我發覺慕容長青有些不對勁。
曾幾何時,慕容長青美眸深邃如古井無波,仿若藏著萬千星辰。
如今呆滯木訥,像是一具木偶。
我曾仔細查探過,她的肉身和靈魂都沒有絲毫的損傷,可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呢?
慕容湊到床邊,摸了摸陳穎發燙的腦袋,對我命令似的道:“將她治好。”
我搖了搖頭,“解鈴還須繫鈴人,她體內的陰氣是被厲鬼種下的。想要不傷及她的情況下除去陰氣,只能將厲鬼滅殺。”
“那就去找厲鬼,把她殺了。”
慕容長青說得格外乾脆,可事情處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
鬼胎剛入腹不久,雖說會讓陳穎暫且陷入虛弱,但至少在一個月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給陳紅髮了訊息,讓她派醫療團隊來此以後,我和慕容長就就待在臥室裡,靜靜等待著。
寂靜氛圍稍有些尷尬,慕容長青卻不這麼覺得,只是用一雙呆滯無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良久之後,慕容長青冷不丁蹦出一句,“我看你有點眼熟。”
“除此之外呢?”
“沒了。”
慕容長青轉過頭去,仍一臉的呆滯。
我急問:“以你的秉性,怎會甘心在賭場作歌舞伎,幫陳紅做事?”
慕容長青反問,“做歌舞伎怎麼了?幫陳紅做事又怎麼了?”
我沉聲質問道:“陳紅萬事做絕,刀尖上跳舞,斂取不義之財,險中求富貴,本是沾染因果下輩子再無福報之人。”
“你本是修道者,與這等齷齪人齷齪事攪合在一起,你的道還修不修了!?”
一番慷慨話語,讓慕容長青若有所思良久,才依舊用呆滯的眼神繼續望著我。
“你這番話,好有道理的樣子。所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