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言道:“你已病入膏肓,最長活不過一月。與其想辦法化解災厄,還不如準備後事。”
陳紅先是一愣,而後澀然說道:“我找李先生來,不是為了自己的事。”
我盯著陳紅看了一會兒,方才詢問說:“你是為了女兒?”
陳紅愕然,“你怎麼知道?”
“你子孫宮淺薄晦暗,應是有一個十四歲的女孩。且外患必招內憂,想必你女兒因為這件事,受到了牽連。”
“李先生果然神算。”
陳紅捂著臉,淚水從指縫溢位,“我做的生意不乾淨,結了不少仇家。為了不讓女兒受到荼毒,我把她藏得很深,幾乎沒怎麼見過面。”
“可是……她還是被找上了!”
我問:“你女兒出了什麼事?”
“昨天晚上,我女兒小穎,忽然發脾氣將保姆給趕走。第二天我派去了新的保姆,卻發現髒衣簍裡的床單,還有小穎的褲子上有血!”
我稍有愣神,“這個……似乎不一定是邪穢做的。”
“我最初也懷疑,是小穎交了男朋友。可那棟別墅裡裡外外都裝了監控,除了小穎和保姆以外,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說到這裡,陳紅情緒顯得格外激動,“而且我和小穎影片聊天的時候,恍惚間看到她桌上的鏡子裡,模模糊糊有個男人的影子,僅僅是一閃就消失了!”
“我發誓,我沒有看錯……”
深夜暴雨,陳紅哭聲沙啞淒厲,再沒有往日女強人的風範。
風水被破,大樓倒塌,無數仇家虎視眈眈,讓得病入膏肓的陳紅,幾乎陷入了絕境。
縱然陳紅做了百般錯事,但孩童何辜,我幫忙倒也無可厚非。
我問:“若是幫你,有何報酬?”
“慕容長青是我搭救來的,尚且對我心存感恩。只要李先生願意幫我,我就可以命慕容長青以職工的身份跟著你。”
“可以。”
“您什麼時間方便,跟著我去看一看女兒?”
“現在。”
……
此時,颱風已經過境,道路雖然泥濘不堪,但陳紅專程派遣的越野車,仍能勉強上路。
已是凌晨兩點多鐘,車子向靠內陸的地方越走越偏,四周高樓大廈向後退去,終而只剩熱帶樹木組成的林場。
後車廂坐在輪椅上的陳紅解釋說:“這裡是下門相對貧窮的地方,不會有勢力染指,我女兒就被我派人專程在這裡照顧。”
車子在林場別墅群停下。
別墅僅有一層三間屋,白牆灰瓦,看上與與周圍的居民房沒有任何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