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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賓館,電視上才推出一則新聞:於今日傍晚16:30分,一具無頭男屍在河灘上被人發現,據初步推測……
接著是第二條新聞:今日晚八點鐘,天虹大廈被颱風摧毀,陳紅董事長輕傷住院。
秦瀾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頗有些幽怨的道:“師父,能別看新聞聯播了麼,我追的劇馬上就要開播了。”
我將遙控器扔個秦瀾,“今晚,你就待在這裡,不許亂跑。”
賓館外頭,服務員正搬櫃子堵在門口,擋住這鋪天蓋地的風雨。
“先生,外面正刮颱風,出門會有生命危險,您最好回房間等著,待會前臺會派發晚餐……”
“幫我再開一間二樓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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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房卡開啟二樓房門,我拿著傘從陽臺位置跳下去,剛把傘給撐開,就被狂風給捲到了天上。
風捲著雨幕,在天上飄蕩著白茫茫的霧,落在身上已經感受不到雨點,只是像瓢潑似的一塊塊往身上砸。
像這麼大的雨,人如果待在野外,說不定會被直接嗆死……
平日繁華的街道,已經只剩齊膝的積水,以及攔腰折斷的樹枝和雜物。
我找了個地勢稍高些的十字路口,盤膝坐下後,在腦海中冥想出慕容長青的模樣。
一般人冥想,都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而我身處在狂風暴雨的中央,卻心如止水,很快冥想出慕容長青的模樣。
冥想出的瞬間,我猛然睜開雙眼,單腳於周身掃過一個避水的圓圈,而後咬破指尖,在地上寫下咒文:
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
昭昭其有,冥冥其無……
咒音落下,一道無形的能量罩將方圓五十里的方位全部籠罩,在我正東無簽名的位置,一道淡淡的紅光悄然亮起。
果然,慕容長青就藏在這裡!
最初遇見陳紅時,我就已經看出,她面上除了最淺顯的一層黴運之外,還有一層更深的潛藏的殺機。
以戒嗔和尚的本事,是看不出第二層兇險的。
因此我才敢對陳紅說,將我趕走之後,她必遭災禍!
離開賭場時,我就已經感受到門外有陣法的氣息,且隨手就能破開戒嗔的陣法。
之所以故作緊張,步步入套,就是為了等戒嗔向我下手。
戒嗔對我下手,即使反遭其害,也是死有餘辜,我的天道氣運不會被折損。
一旦戒嗔身死,就會立即有人破了陳紅所營造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