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門冬單手捏著秦瀾的下巴,面上浮現一抹詭笑,“李先生,不知這一次,你怕是不怕?”
看到綁成粽子的我,秦瀾也顧不上害怕,嗔怒的問道:“師父,是不是這個賤女人害的你!”
“小孩子不許說髒話。”
“死到臨頭,李先生竟然還想著這個。”
麥門冬面上笑容漸而收斂,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貼著秦瀾的喉結位置,“您真不怕我殺了她?”
被刀抵住的剎那,秦瀾非但不怕,反而低下頭一口咬再秦瀾的虎口位置。
“哎呦!”
麥門冬吃痛捂住手腕,秦瀾趁機撲到我身上,慌忙拉扯手銬。
可手銬是精鋼做的,根本拽不開。
秦瀾急得直掉眼淚,“師父,我們該怎麼辦?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面對秦瀾期冀的眸子,我不由得神光黯淡,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個保鏢衝上前,重新將秦瀾按到在地。
麥門冬捂著血淋淋的傷口,神情詭譎的道,“小姑娘,我能賜予你青銅面具與不死之身,就能將這種力量收回去。”
“你真的不怕死?”
“有種的就殺了我!騷*子,如果皺一下眉頭,我是你養的!”
此時的秦瀾,像是個擇人而噬的小老虎,再沒有半點乖巧溫柔的模樣。
從她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秦茵的樣子……
我再度重複一句:“小孩子,不許說髒話。”
噗嗤——
尖銳匕首刺入秦瀾的眉心,她俏臉微僵,停止了咒罵,只是將含情脈脈的眸子落在我身上。
麥門冬放下匕首,用手指沾著秦瀾的鮮血,在大槐樹上勾勒著我看不懂的咒文。
咒文勾勒完畢,麥門冬笑靨道:“李先生恐怕不知,像我們這種不死者,從受到致命傷害到失去意識,大概要五分鐘的時間。”
“這小姑娘看向您的眼神,充滿了眷念和戀戀不捨,難道您就不覺得悲哀?”
縱然秦瀾的眼神,像是一根刺直戳戳的扎人,但我依舊面無表情,罔若未聞。
槐樹妖上由秦瀾鮮血所書的符咒,正亮起陣陣紅芒,其內能量迅速膨脹,且從樹梢最頂端,伸出一根像吸管一樣的粗碩樹枝。
樹枝銜接在秦瀾眉心被匕首插入的傷口處,開始瘋狂的汲取生命精氣。
秦瀾的膚色,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蒼白,最終透明化,消散成虛無。
麥門冬驚異的道:“這孩子都魂飛魄散了,難道李先生您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反問,“你希望我能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