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解釋,直接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張通陰咒:“將這東西貼在身上,你就能看見這屋子裡真正縱火的東西。”
戴天晴將信將疑,下意識貼在自己的腦門上,忽然指著正廳條案的位置,驚恐的道:“那是什麼!?”
“無他,邪靈而已。”
條案位置,盤伏著一隻身長三米,如蜥蜴一般渾身燃著火焰的怪物。
我幾乎通曉只怪圖譜,可這隻邪靈卻從未見過,應該是從西域以外的地方帶進中土的。
戴天晴下意識從腰間抽出烏黑髮亮的手槍,瞄準了怪物的腦袋,砰砰兩聲,子彈穿過怪物的身體,鑲嵌在牆壁上。
怪物卻毫髮無損,向著戴天晴噴出一口火焰,嚇得她狼狽翻身躲避。
尋常人見到這一陣仗,不被嚇得昏死過去,至少也屁股尿流。
可戴天晴在翻身後,竟精準的再次向怪物開了兩槍!
按理說,普通火器是殺不死怪物的。可情急之下的兩槍,卻讓怪物慘叫著打滾,兩隻暗紅色眼珠破碎,岩漿般的鮮血流了一地。
我凝神觀望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事情的端倪。
殺死怪物的並非是子彈,而是戴天晴凝神之間,自然凝聚的浩然正氣,透過子彈作為介質,精準射入怪物脆弱的眼珠中。
見怪物躺在地上,我便走上前,咬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沾在其眉心。
血液滴落的剎那,火焰匯聚成的蜥蜴如同泡沫消散,只在原地留下一塊玉佩。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玉佩之上,竟然殘存著麥門冬的氣息!
暗紅色玉佩噼啪一聲,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其中的火屬性煞氣,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戴天晴摘下防毒面具和大簷帽,茫然的看著我手裡的玉佩,“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我平靜說:“這裡的事,不會與你日後的生活有半點關係,還是忘掉比較好。”
火焰消失,秦茵抱著沉睡的秦瀾上樓,穿著睡衣凍得哆哆嗦嗦的秦富貴,進門時就向我點頭哈腰。
“李大師,這次又多虧了你……”
“客套話先別急著說,這塊玉佩你是從哪弄的?”
秦富貴捧著碎成兩半的玉佩端詳良久,“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
“那昨天的玉佩呢?”
“昨天的玉佩……是我一個朋友送的。”
秦富貴的臉色漲紅,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戴天晴,含含糊糊的不願意說清楚。
戴天晴也不識趣,這會兒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吞吞在沙發上喝著。
估計她是剛才被嚇著了,需要平復情緒,我也不至於開口攆人。
我冷聲道:“倘若你不說實話,下次再遇危險,誰也救不了你!”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秦富貴苦著臉說道:“是我其中一個女朋友送給我的。”
其中一個?這傢伙分得挺清楚。
可我追問一句,秦富貴就蹦出一句,似乎對這件事很是排斥。
我拿起桌上鬧鐘,吱吱的轉了一圈,“一分鐘之內,說出真相。否則等你下次被埋進土裡,我挖的可能就沒那麼及時。”
秦富貴急了,“一分鐘哪能說得清啊,好歹再轉一圈!”
“你還剩四十五秒。”
“我說!那塊玉佩是我昨天晚上逛風月樓,裡面的頭牌姑娘小鳳仙送的!”
“她說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英俊瀟灑的我,要贈給我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塊紅色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