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鶴鳴與墨如初的出現,場面全亂了,哪怕我有心想要解釋危險,卻也蓋不住震耳欲聾的劈砍聲,與墨如初淒厲的慘叫。
這一次,陸鶴鳴是卯足了力氣,想要把墨如初給劈了。
可每次看著距離足夠揮刀時,墨如初總能竄出那個一截,看似岌岌可危,可墨如初卻毫髮無傷。
就在兩人搞得雞飛狗跳時,牆壁上的那張臉再度伸出。
蜈蚣女妖橫隔在陸鶴鳴與墨如初中間,舒展著脊椎上銜接著的八對手腳,慘白的臉上,殷紅如血的眼珠,死死盯著陸鶴鳴。
陸鶴鳴稍有呆滯,卻是手拄長刀渾然不懼,“你倆眼提溜著,瞅你爹幹哈玩意?”
嘶——
蜈蚣女妖張嘴噴出濃濃陰煞之氣,全落在陸鶴鳴的臉上。
糟了!這東西有腐蝕靈魂的作用,如果被正面擊中的話……
等等,我記得陸鶴鳴沒有靈魂,只有一具陰身來著。
果不其然,陸鶴鳴只是抹去臉上汙垢,“操,真他孃的埋汰,找砍呢你!”
長刀閃過殘影,揮舞向蜈蚣女妖的腦袋。
咕嚕嚕——
腦袋在地上滾了幾滾,旋即被陸鶴鳴一腳踩得稀碎,“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感情就這麼個破玩意兒。”
陸鶴鳴不屑的呸了一口,墨如初嚇得倆輪一軟,“大哥,我錯了,你可別砍啊!”
沒想到強悍如斯的蜈蚣女妖,竟被陸鶴鳴給死死剋制。
我稍鬆了一口氣,這才從暗處走出,“饒這傢伙一命吧,留著他還有些用處。”
見我出現,墨如初呲溜一下子滑到我的腳邊,諂媚的道:“李先生你快坐。”
這會兒,我頭暈目眩渾身發軟,也就沒客氣的坐了上去。
就在我坐上的剎那,墨如初將靠背調低,前頭又伸出倆擱腳的支撐,輪椅這下成了躺椅。
“李先生,坐著感覺咋樣?”
我冷聲問,“你不是說,自己是被魯班點化成靈,被我坐了就是你最大的侮辱麼?”
“我剛才那是放屁呢。”墨如初有些心虛的道:“輪椅生下來就是人人坐的,誰坐不是一樣麼。”
陸鶴鳴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慕容長青看了一眼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蜈蚣女妖,稍鬆了口氣問,“接下來該往哪走?”
我環顧四周,此地是石洞正中央,有壁畫指向為乾上,那麼我應該去的地方就是乾下……
我指著西南偏向的洞穴,“從這裡開始,往前直走三百二十步。”
話音未落,地上原本僵直躺著蜈蚣女妖的屍軀,忽然由頭顱組成的腰椎散落一地。
幾個呼吸過後,每一個頭顱都生出一具軀體,軀體之間又互相複製,轉瞬之間地上就出現密密麻麻的一片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