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靈魂力量純粹,想要從帝陵中測算出什麼並不困難,但她不知輕重的探尋,很有可能被天道反噬,傷及根本。
“可是……我能感覺到,那裡面很危險!”秦瀾有些委屈的道。
“帝陵或許危險,卻奈何不得我。你回去好好等著,不出十日,我必能返程。”
秦瀾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又抱了我一下,這才回到秦茵身邊。
由於松海身死,此處極寒的風水陣眼被破壞,湖底的溫度恢復了正常。
慕容長青吹奏陶笛,剛才的金雕赫然俯衝下,在湖底空間抖了抖羽毛上的水珠,俯身在秦茵身前。
秦茵費力的將秦瀾抱上金雕的背部,將銅牌扔給我,且深深望了我一眼。
“剩下的事,拜託你了。”
秦茵拜託我的事,就是從帝陵中幫秦瀾尋找肉身,也就是被人稱作是長生不老藥的太歲。
難得秦茵與我好好說話,我凝重點頭,“知道。”
金雕展示,一頭扎入頭頂晃盪著的水面中,不見了蹤影……
我站在陣門前,將銅牌鑲嵌進去,剎那間陣門內迷濛的光芒消失,出現一道長長臺階,延伸向深不見底的幽暗處。
慕容長青淡淡看了我一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進去。”
雖說之前做了充足的思想準備,可真要去一個未知且蘊藏著殺機的千年陵墓,我還是有些忐忑。
見我躊躇不定,慕容長青略帶些鄙夷的問:“你就這麼怕死?”
“是。”
我坦然回答說道:“我懼怕的不僅是死亡,還有面對答案的無盡未知。”
“果然還是個孩子。”慕容長青失望的搖了搖頭,“也罷,進入陵墓之後,你只需跟在我身後,我實在不能處理,你再出手。”
我說的話,慕容長青並未聽懂。
帝陵關乎著爺爺,也關乎陸鶴鳴的身份之謎,甚至與我的來歷也大有關係。
所有靈界人士,都對我視若仇讎,五十年前爺爺究竟做了什麼,引起如此靈界如此震盪?
所謂長生不死的秘密,與我之間有什麼關係?
所謂九龍棺的騙局,又是什麼?
我之所以怕,怕的是從帝陵中得出的答案,並不能為我所接受。
就像是秦茵向石君索問自己的身世,卻得知她不過是一次孽緣後誕下的棄子而已。
有時候把事情弄清楚,反而不如糊塗……
慕容長青不由皺眉,“陣門只能開始一炷香的時間,你再磨蹭,就真的進不去了。”
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無論事情結果如何,我都要沉下心去面對。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平復下雜亂心緒。
“走吧。”
就在這時,我身側忽然陰氣繚繞,一道青銅古門被推開,陸鶴鳴踉蹌從門中走出。
他渾身是泥,像是剛從土裡刨出來,且雙眼猩紅佈滿血絲,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緩了好一會兒,陸鶴鳴捂著胸口,斷斷續續的說道:“兄弟……帝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慕容長青那娘們沒安好心,她一直在誆你,什麼狗屁肉身,根本就是在扯謊!”
看到陸鶴鳴時,慕容長青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在一旁冷眼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