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斷裂的銅牌合在一起,剎那間一道金光閃爍,巴掌大小的銅牌就這麼嚴絲合縫的粘合住,再看不出半點被摔碎的痕跡。
這塊銅牌,是松海常年持有之物。
沒有了七星燈能量的干擾,藉助這東西,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窺探到松海的命程。
我盤膝坐地,將銅牌捧在手心,靈魂力量沉浸入其中,眼中走馬燈般閃過鬆海的一生軌跡……
半個時辰之後,我即便睜開雙眼。
浮屍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不來見我!?”
我說:“松海本就是個放浪形骸的人,且隨著每次帝陵動盪的期間,都會逃出一段時間,誘騙人間女子供其享樂,你僅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最早逃出洞穴,是一百二十年前由蛟化龍時,引起的天地動盪,藉此逃出帝陵,前往京都方位。”
“最初我還覺得奇怪,“松”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松海為什麼化為人形時,要給自己起這個名。”
“後來我才想到,‘松’是八旗子弟的姓氏,後來慢慢消失。關於人類的禮節,松海就是從那時學到的。”
“短短一百年之內,他共出過帝陵十二次,每次約莫十幾二十年,因帝陵與他冥冥中存在羈絆,他不得不回。”
“這十二次裡,共有七十多個女子被他騙了身子,因種族不一,這些女子大都難產而死,少數僥倖活下來,也很快被松海拋棄。”
“你只是松海其中一個獵物而已,不過從他的記憶來看,似乎是準備取走你腹中的孩子再行離去。”
“因你本身是巫蠱術的高手,靈魂力量比普通女人要強許多,因此在你懷孕之後,松海給你服用了大量龍族的珍寶,讓胎兒發育格外完善。”
“他沒想到,中途你起了歹心,要將他收服為本命蠱獸,因此才匆匆逃離。”
聽過我的陳述後,站在我身旁的秦茵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瀾靜靜的依靠在秦茵懷裡,用柔荑輕撫她的脊背,似乎在安慰。
浮屍眼神怨毒,壓低聲音沙啞問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胡謅來騙我?”
我當即回說:“從松海的記憶中,我得知你叫石君,他經常叫你小君……”
“不要說了!”石君一聲暴吼,兇戾的道:“我就是看出他準備在我剩下孩子之後離開,才會想辦法將他化為我的本命蠱獸!”
“是他先對不起我的,就算被我弄死也是活該!”
“我為了生你身邊這小雜種,半個身子都被撐裂,才勉強用七星燈,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松海和她都該死,我先殺了你們,再去殺他!”
因吸收了大量屍氣,石君變得格外暴躁易怒,且有些神志不清。
一旁的秦茵卻扇陰風點鬼火似的陰測測說道,“像你這種賤人,被甩了也是活該,我還得多謝你把松海傷成這個樣子。”
“等我進了帝陵,把松海收為本命蠱獸的時候,會在你墳前燒紙錢,告訴你一聲!”
“啊!”
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掀翻了石君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引得周遭竹樓顫動,叢林淅淅漱漱響聲過後,竄出十幾個蛇人。
這些蛇人都是俊男靚女長相,可在我的眼中,卻是渾身遍佈著鱗片的怪物。
而這其中,就有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