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起床,不想吃飯。”
剛說完這句話,她還在揉眼睛的手一頓。
剛才還睜不開的眼睛頓時清明。
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記憶回籠,她的眼睛一瞬間盛滿了恐懼。
她看著眼前的人,泛著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緊張得連鼻翼都在扇動,生怕面前的人有什麼不對勁的行為。
男生又問了一遍。
“你怎麼了?做夢了?”
這句話像一個開關。
女生猛地跳下床,在屋子裡到處走動。
眼神飄忽不定,低著頭像被入侵了地盤的貓科動物一樣,四處巡視自己的地界兒。
我知道,她在找昨晚沒有處理好的血跡。
昨晚時間緊迫,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像是隔了一層紗一樣。
雖然模糊有記憶,但是事情處理的不夠完善。
現在出租屋裡面乾乾淨淨,沒有什麼血漬,沒有什麼玻璃碎片,什麼都沒有。
乾淨的就像一場夢。
正在歸置早餐的男生一邊收拾一邊說。
“你怎麼了?還在愣神。”
“快過來吃飯啊。”
他的笑容溫和善良,但是不知道怎麼,看的久了就感覺到總是透著股虛偽的味道。
像是一張描繪完美的面具,死死焊在臉上,你不知道面具後面是人是鬼。
女生被眼前和平常幾乎一樣的場景迷惑了。
看到她的表情,我都能看到她的心理活動。
昨晚的一切太過於驚世駭俗。
殺人、分屍、處理屍體。
這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接觸到的事情。
她應激似的用現成的藉口來逃避現實。
“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