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許是我多年不在人界,他們的風格也發生了變化。
我接過她手裡的卡片。
上面緩緩冒出幾個字「誠邀您的到來。」
血紅色的字上留下歪歪扭扭的印跡,乍一看還以為是鮮血。
「去哪?」我抬眼看她。
「我憑什麼要去?」
哼。
自稱鳳凰的人冷笑一聲,語氣冷硬。
「我和烏鴉的老家。」
「別不識抬舉,這是給你的機會。」
烏鴉?
昨天才剛知道她的死訊,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了。
肅清者聯盟的人難道不知道一點這個女人的訊息嗎?
這個自稱鳳凰的女人到底背後是什麼勢力,知道用烏鴉來試探我。
「你又是有什麼自信覺得我一定會去呢?」
「這只是場宴會,難道你不敢來?」
「真是個膽小鬼,烏鴉竟然就為了這個丟了性命。」
她語氣挑釁,話裡的意思真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鳳凰倒是不慌不忙,一點沒有小命兒攥在我手裡的自覺。
嘴角扯出一絲詭笑,上半張臉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和下半張詭異滲人的微笑形成鮮明對比。
她的聲音像是壞了的留聲機,幽幽傳來。
「你敢來嗎?」
「別說廢話,你到底是誰!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手指剛要用力就感覺到手裡她的身體像麵條一樣猛然一軟,身體像水紋一樣扭曲。
她的身形邊緣像一幅水墨畫凹凸不平,緊接著身體連帶著衣服化作一灘爛泥,消失了。
留下的那攤爛泥散發著惡臭。
這股刺鼻的味道燻得人忍不住反胃。
我使勁甩了甩手,手上的爛泥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僅有股臭味,粘在手上不一會兒就手腳發癢。
終於處理好這灘爛泥,我又看了眼剛才那個女人留下的邀請函。
背面上又緩緩冒出一行小字兒「黃河路6號」,後面還帶著一句挑釁的「你敢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