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沒掙扎幾下就沒了氣息,畫卷也像他的生命結束一樣,停在了這一刻,還能看見他臨死前不甘的眼神。
畫卷邊上隱隱有鮮血滲出,好像還有一聲滿足的呻吟洩出。
我剛要觸碰,畫卷變換,又恢復了那幅山水畫的模樣。
不僅如此,畫卷整體都感覺比之前大了一圈,就好像,是美餐了一頓,撐得肚子都大了。
我看著面前的畫卷,意識到,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必須得行動起來,找到那個女人。
現在這副畫卷又是完全封閉刀槍不入的樣子,我兩手指在畫卷上一點,像指引一樣,幾縷不同顏色的煙霧跟著我的手指飄出。
這幅畫這幾天沾染了不少人的氣息,必須在其中找到那個女人的氣息。
我手指在空中輕撥,將一縷明顯帶著黑色的氣息拉過來,另一手在空中快速畫出一個追魂符。
符咒一畫出,就抽成長條,和旁邊的黑色氣息糾纏到一起,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道青煙。
那股青煙在空中扭曲成箭頭狀,快速朝西北方向飄。
我急忙執行神力,縮地成寸,緊緊跟在青煙後面。
行走了整整一夜,直到天空漸漸泛出魚肚白,那抹青煙才終於停在一處大山前,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就地消散。
現在還沒完全天亮,面前巍峨聳天的山群還被籠罩在朦朦朧朧的青黑色中。
我現在正位於山腳下,周圍樹木層巒疊嶂,隱約間還能看見有幾戶人家。
面前這座山也像那幅畫卷一樣,到了此處,無法施展神力疾行,只能一步步往上走。
我走了沒幾分鐘,就見前面一片樹林裡一陣奚奚索索,接著出來一個扛著鋤頭的短髮青年。
「哎!」我叫住他,「你是附近的村民嗎?」
那個青年有些警惕地看著我,「你是誰?這麼早來這兒幹什麼嗎?」
我急中生智編了個身份,「我是報社的記者,現在在採風收集資料,想問你一些問題。」
淳樸的青年很快就相信了我的說話,緊繃的身體放鬆,語氣也溫和了不少,露出真誠的笑容,「你問吧,我還真沒想到我們這兒小地方還有人來呢。」
「這是什麼山啊,我好像在地圖上沒怎麼見過啊。」
「這叫千罔山,可能我們地方小,你沒聽過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