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擔心的問:「我媽他老人家,到底得了什麼病,還有沒有得治?」
「不是病,是大限將至。八十二歲的人,已經夠久了。」
我平靜聲說:「今天晚上十二點,藏海花會醒,我們連夜離開。」
「你們見了她,她也見了你們,這件事情就算圓滿。」
陳瑩和陳凱姐弟倆,心裡覺得難受,但也答應了。
藏海花是他們的母親不假,可是從小到大,幾乎沒是有什麼陪伴的經歷。..
相互之間屬於親情的羈絆很淺薄,這兩個人也不是藏海花心底最掛心的。
不出我所料,當天凌晨十二點鐘,藏海花從沉睡中甦醒。
這一次我們沒有坐車,而是直接移動到了別墅附近。
回到故鄉故土,藏海花的精神頭都好了很多,「小李先生,你的本事真大,一點也不比你爺爺差。」
「過獎。」
我問:「還剩下最的時間,您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沒了。」
藏海花疲憊的閉上雙眼,「人死到臨頭,已經對這個世界不抱有太大興趣,唯獨留在我腦子裡的,就只有曾經的兩朵花。」
爺爺留給我的,還真是個世紀難題。
為了解開藏海花的心結,戴天晴試探著詢問:「奶奶,要不在最後幾天裡,我們帶你領略一下新的風景?」
「我想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您沒有見過的東西。」
似乎是察覺到了大限將至,原本神采奕奕的藏海花,像是得了一場重病似的,對一切都顯得索然無味。
照這樣下去,只能讓藏海花抑鬱而終了。
第六天,藏海花睡覺的時間變少了,精神開始有些恍惚,戴天晴帶著她出去散了散步,可還是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
第七天,藏海花已經不願意出門,只是在院子裡轉一轉。
第八天,藏海花神情呆滯的坐在躺椅上,已經開始不吃東西,只喝一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