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螞蟻的身體格外孱弱,我將鳥腸扔下,讓他們吃飽喝足以後,下達命令,從山頂開始,以發散形狀朝著山體的四面八方挖掘。
我則盤膝閉眼,感應地下螞蟻的走向。
螞蟻們經過的地方,對我來說就像是兩千多隻眼睛,沿著山體一點點向下滲透。
山體的脈絡,一點點在我腦海中變得明晰起來。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螞蟻們漸漸停止了行動。
倒不是螞蟻們偷懶,而是他們在長時間的挖掘中,已經被活活累死。
藉著這些螞蟻的功勞,我已然知道這座山的走勢圖。
其中靈脈,是以蛇形蜿蜒的,藏匿靈石的地方不在山頂和山腳,而是從上往下數,七分之三的位置,類似蛇的七寸!
整座山像巨蟒吐水,而靈石位置在七寸,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中自有註定。
我再度踏上鐵蒺鷹的脊背,按照記憶中的脈絡方向,沿著瀑布轉悠一圈,而後一頭衝入其中!
山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壺口,而壺嘴與壺身之間,穿過瀑布還有一段乾燥地帶。
在沒有道元支撐的情況下,我的身體顯得格外孱弱,鐵蒺鷹能抵擋得住水流衝擊,而我差點被水直接衝下去,還好緊緊抓住了鐵蒺鷹的脊背。
手指都摳出了血,總算是穿過了瀑布流淌的區域。
身後白茫茫的水霧隆隆作響,看著手上深可見骨的血痕,我不由得有些後怕。
沒有墨如初跟在身邊,各方面都不方面,手指受傷了,我也只能撕下衣裳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把傷口纏上。
大概鎖定前方山崖的位置,我取了旁邊靠水流滋養,生長的鐵樹枝幹,將其周圍纏繞上詛咒之力,當做鏟子進行挖掘。
纏繞了詛咒之力的樹幹,可比鏟子要好用得多,在我能量的驅使下,山壁稍微觸碰一下,就像融化似的戳出個大洞。
我站在鐵蒺鷹的脊背上,像畫畫似的戳開山壁,大概挖掘了二十米的距離,終於看到了晶瑩的白色,與泥土交接的地方。
估計,前方就是地煞的傾瀉口。
我凝重的從鐵蒺鷹身上跳下,並用詛咒之力操控,讓其站在瀑布入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