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嚇了一大跳,“靈集是大家公認,以物換物的地點,怎麼會死人!?”
我搖頭一笑,“敢與天地爭奪一線生機的人,哪有一個是山善茬。”
“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太過封閉,心性過於淳樸,以後像這種地方,最好不要跟著湊熱鬧。”
“謹遵李先生教誨。”
在我們聊天時,高志遠吟唱咒決,用鮮血培養出的之物,已經拖出了長長的西瓜秧,通紅的瓜秧上,長出一枚漆黑色的西瓜。
高志遠陰沉著臉色舉起斧頭,“我再問最後一遍,你願不願意把我兒子的腦袋還回來!”
人群中依舊沒人開口,這時我注意到,臺上冥冥中有一股氣息,死死鎖定住我身旁不遠的一個人身上。
那人大概四十來歲,大腹便便光頭穿著袈裟,手裡拎著的巨型禪杖至少上百斤重。
禪杖的末端,還有一個可供拆卸的按鈕,如果不出我所料,這禪杖應該是個打孔器。
而光頭男人,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合上,而是搬山卸嶺一脈的盜墓賊。
通常搬山一脈,會假扮作和尚道士的樣子,雲遊名山尋找墓穴,一旦找到就用蠻力破開,盜取寶物。
因為這一脈的人,會大肆破壞陵墓,完全不遵守規則,甚至在找不到陵墓時,會做搶劫的勾當,常常被同行所不齒。
此時,光頭男人臉上帶著戲謔笑容,看著臺上正冒血的孩童身體。
我心中基本可以確定,這傢伙就是背後使壞的人。
我趕忙拽著戴天晴迅速後退,並朝著李賀和李萊萊喊道:“你們快跟我來!”
我們退出幾十丈開外,遠遠的和光頭男人拉開了距離。
見下方沒有回應,高志遠大喝一聲,“你不人就別怪我不義!”
聲音落下,斧頭咔嚓劈砍在西瓜上,只聽見噗嗤一聲厚實的悶響,西瓜從中央一分為二,露出紅紅白白的瓜瓤。
在切開的剎那,高志遠喉痛湧出鮮血,狼狽癱坐在地。
人群的目光都在臺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身邊不遠的胖和尚,腦袋從眉心位置一分為二,咔嚓裂開。
鮮血噴濺在周圍人身上,等人們反應過來時,惶恐的向周遭逃跑。
如果我們剛才跑慢了幾步,估計也會被弄得渾身是血。
李賀迅速捂住李萊萊的雙眼,感慨聲道:“剛才那人就站在我們身邊,還好李先生髮現得及時,否則我們也會被濺得滿身是血。”
“不過李先生,您是怎麼看出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