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漢拽上車,又順手將秦茵拽了上去。
在老漢的指路下,我們很快來到了第一家,發現一個男人正蹲在們門口,曬著太陽吸溜麵條。
男人三十來歲,頭髮蓬亂,穿著粗布褂子,脖子上能看見厚厚一層灰,活像是個流浪漢。
老漢指著男人說:“之前給你們送飯的,就是孬娃的老婆。”
我沉聲問:“你老婆在哪?”
“當然是在炕頭睡覺呢。”
男人洋洋不睬的道:“我說你是幹什麼的?大早上特麼的二話不說,上來就問我老婆的事。”
老漢趕忙呵斥道:“不許無理!這位就是安全總署的李先生,專門來村裡幫咱們的!”
我懶得和這人廢話,“昨天晚上,你老婆在哪?”
“當然和我在炕上睡覺。怎麼,李先生對這個感興趣?”
我冷笑道:“恐怕不是陪你睡覺,而是在陪王老敢睡覺。”
叫孬娃的男人怒的把碗一摔,抄起牆壁上的鎬把,“你他媽是來找茬的!”
老漢趕忙抱住孬娃,我看他壓根沒膽子砸下去,就越過他直接走進屋子裡。
秦茵跟著我,一起進入房間。
果不其然,昨天的婦人躺在炕上,看見我進門,直接用腦袋蒙著被子,身體哆嗦得厲害。
我順手把門反鎖上,並誦唱幻術咒決,將自己幻化成死去老太的模樣。
綠綢布棉襖,紅綢褲子,斑白頭髮外加陰森的表情,和昨天秦茵幻化的一模一樣。
我一把將被子掀開,目光惡狠狠的盯著瑟瑟發抖的婦人,用低沉沙啞聲詢問:“說,是誰洩的密!”
“我不知道!別問我!”
婦女哆嗦著一個勁搖頭,“嬸子,你活著的時候我可沒少照顧你,現在你死了,可不能找我的麻煩啊!”
糟了,婦女竟然和死去的老太認識。
雖說沒那麼怕,但婦女說話時還是緊閉雙眼,根本不敢睜開看我。
秦茵朝著我眨巴一下眼,隨即嫻熟的使出幻術,化作王老敢的模樣。
幻術下,秦茵脖頸斷茬在流淌鮮血,手裡拎著自己血糊糊的腦袋。
秦茵手中拎著的腦袋開口,湊近了婦人陰森森的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