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怒凝實李芳,李芳卻苦笑道:“李先生,這事和我沒關係,是你的那幫朋友們,要求我這麼做的。”
不得不說,肅清者聯盟在科研方面,做得的確是爐火純青。
哪怕是以我的實力,在注射藥劑以後,也沒辦法調動半點力量。
門外,戴天晴等人走入房間。
見他們都用擔憂的眼神望向我,我就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
鎮定下心緒後,我故作平靜道:“經過昨天一晚的休整,我心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讓大家擔心了。”
“還有,抱歉小瀾,我不該襲擊你。”
在稍有錯愕後,秦瀾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喜極而泣模樣,“師父,你終於恢復正常了!”
秦瀾撲在我懷裡大哭時,卻湊在我耳邊,用迅捷且低沉的語氣說了句,“你等著,過幾天我就把他們一個個全部弄死。”
一瞬間,我額頭青筋暴起,卻只能沉默以對。
因為之前受傷的事,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我腦子出了毛病,這時候我再情緒激烈的反抗,估計就不止是注射藥劑能夠了事的。
我平靜從床上坐起時,秦瀾親暱的挽著我的胳膊,“師父,既然陣法已經修好,咱們立即打道回府怎麼樣?”
我可以確定,真正的秦瀾還被困在島嶼的某個地方,因此絕不能離開這裡!
稍作思忖,我故作虛弱的靠在戴天晴的肩頭,遠離了秦瀾一些。
“不行!我靈魂受傷太過嚴重,需要原地休整一段時間。”
“在我休整的這段時間裡,老陸還有你,最好騰出一個人,時刻不離的跟在我身邊。”
自認識以來,我從來沒做過任何反常的舉動,哪怕秦瀾的謊話再怎麼圓滿,也引起了戴天晴和陸鶴鳴的警惕。
戴天晴將我攙扶起,並凝聲道:“小瀾,雖然我們很相信你,但為了維持你師父的情緒穩定,希望你這段時間離他遠一點。”
秦瀾面色微變,很快裝作一副委屈模樣,眼淚汪汪的道:“只要師父能夠儘快痊癒,我怎麼都行。”
我心說只要自己痊癒,立即會找時間將這個假冒的秦瀾給幹掉!
她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說謊,唯獨在生死關頭下,會下意識露出真身與我戰鬥。
就像是我之前用地刺襲擊秦瀾時,她小腹處露出的鱗片一樣,天性的東西就無法避免。
同樣,秦瀾也會在這段時間內,想方設法的搞破壞。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放心,這個假的秦瀾,並沒有正面抗衡我們的實力,所以才遮遮掩掩。
沒辦法,只能繼續拖延下去。
再過十天,我的傷勢就能夠恢復如初,屆時無論秦瀾使什麼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無濟於事!
在這段時間裡,我得表現得平和一些,免得再被注射藥劑。
為了給我恢復療傷,我暫時又住回了昨日的帳篷。
日落傍昏時,戴天晴坐在帳篷口的位置,眺望遠處海平面漸而西下的斜陽。
沉寂良久,戴天晴忽的開口道:“認識這麼些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頭腦不清醒,做一些荒唐事的時候。”
“你好像一直精神緊繃著,在我們迷茫的時候,總是做一些正確的決定。”
話說至此,我心頭微凜,趕忙趁熱打鐵道:“既然如此,你就該堅信我現在的決定!”
“我一向視秦瀾為掌中寶,若沒有十足的證據,哪怕你把我給殺了,我也不會動她的一根汗毛!”
我的話,在戴天晴的心中還是頗有些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