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現如今實力有所增強,我仍會愈發小心翼翼。
慕容蘭文問:“薩滿教的老修士,為什麼弱小成這幅樣子?”
“薩滿教修煉的並非是自身,而是與自己簽訂契約的靈物,具體我也瞭解得不是很清楚,總之你記住,千萬不要招惹他們,亦或者引起注意就是。”
老實說,我懼怕的並非是這些人,而是他們聚集起來,對我群起而攻之。
當初爺爺為了阻擋滅世災劫,在神山之中坑殺了上萬個靈脩,已導致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修煉者都和我有仇。
這其中包括了南疆一脈,墨門、薩滿……但凡是我知道的,都被得罪過一遍。
因此,我只能和慕容蘭文像過街老鼠似的,老老實實的在附近找個僻靜的賓館住下。
我們住的位置,是離黑河森林算比較近,是一個偏遠縣城的小旅社。
一路上的旅社,幾乎都住滿了,我們打聽了幾個地方,總算在這兒落腳,否則就只能在野外安營紮寨。
在野外風餐露宿,我倒沒什麼意見,只是在有人聚集的地方,才能更好的打聽有關於此地的動向。
第四次的燭龍昇天,以及五聖圖的發生地點,都在長安城內。
雖說我此次來,主要是為調查自己曾居住過的地方,但關於末世災劫的事,我也得注意一些。
來前的街道上,我看到了不少屬於肅清者聯盟和財閥集團的人,他們雖說穿著便服,但體內特殊的血煞之力,仍被我一眼就辨認出。
已是初夏,長安白天也得有三十多度,我們住在五樓頂層,下午兩點時,待在屋子裡和蒸桑拿似的。
西北地區風沙大,慕容蘭文捧著杯子剛打算喝水,噗的噴得滿地都是,嫌棄的看著杯子裡的沙塵,“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站在窗前,朝著對面的陽臺方向觀看。
對面的辦公樓的五樓位置,李拂曉捧著杯子,同樣望向我所在的方向。
此時的李拂曉,穿著一襲白色西服,手中拎著白色行李箱,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和周遭灰濛濛的景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喂,看什麼呢,還不快幫忙收拾下房間!”
慕容蘭文估計是在珠州四合院住得口味刁鑽了,這會兒她正拿著拖把,沾著水拖灰濛濛的水泥地板。
手機鈴聲響起,果不其然是李拂曉打來的。
“李先生,您不是拒絕幫忙麼,怎麼也會來到這裡?”
我說:“我來長安另有要事,還望你能對外界保密。”
“我也是隱秘行事,能在這裡碰到純屬緣分。李先生,有沒有時間出門喝一杯。”
“好。”
慕容蘭文在屋子裡收拾,懶得和我一起出去,我則與李拂曉約好,在樓下不遠處的一個小飯館見面。
不過下午四點多鐘,飯館裡壓根沒什麼人,李拂曉特地叫了個小包間。
包間裡窗戶只有巴掌大小,頭頂鐵風扇嗡嗡轉著,看上頭生鏽的葉片,年紀估計比我都大。
屋子是封閉的,風扇轉動扇出熱風,更是悶得厲害。
從今天早上就沒有吃飯,我點了碗清湯麵,清一清腸胃。
在這麼悶熱的環境下,李拂曉倒是好飯量,弄了一碗油潑辣子面,外加水盆羊肉,還有一盤子肉夾饃,和麻辣羊蹄。
“另外,還有整整一箱六瓶二鍋頭,沒想到他看上去嚴謹,竟然還喜歡喝酒。”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箱,“我不陪你喝酒,你長話短說,吃完了面我就走。”
李拂曉瞥了我一眼,自顧的開啟酒瓶,連被子都沒有讓,直接對著瓶吹。
咕咚咚幾口下去,再塞下大塊羊肉,李拂曉舒服得眯起眼。
這已經不能說是酒癮了,而是酒櫃……
三兩下一瓶酒下肚,李拂曉臉不紅氣不喘的道:“李先生,經過我的人調查,這些靈脩來道長安城,總共有兩個目的。”
“兩個目的一明一暗,你想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