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城門,正是我之前從劉山梅的記憶中看到的。
城牆正上方掛著的牌匾,赫然寫著——朝歌!
巨大鑲嵌了銅板的城門緩緩阿凱,一股撲面而來的陰力,滾滾衝向我們面前。
這股醞釀和沉澱了幾千年的死氣,已經產生劇毒,多吸上兩口甚至能腐蝕靈魂。
我向諸人吩咐道:“都待在盡金光的保護範圍之內,在我找出解毒方法之前,誰也不要出去!”
我們四人在城門前坐定,有三人在周身護法,我得以沉心盤膝而坐,將金光開啟一個缺口,引入毒氣後慢慢分析其中成分……
小半個鐘頭後,我便察覺到,醞釀在朝歌城的毒氣中,有一半是瘴氣與死氣的混合物,另一半則是城池中枯竭地氣,與青銅物件融合後,產生的毒物。
整整一個鐘頭過後,我指尖勾勒出破讀法咒,分別打入三人體內。
陸鶴鳴摩拳擦掌道:“兄弟,我出去試試解毒咒法的功效!”
“不用,你在這裡待著,我親自去試。”
我本身是萬法不侵,也可以說是萬毒不侵。
手掐咒決踏出金光範圍,我深吸一口氣,進入體內的毒素迅速與凝聚出的咒法相相抵消。
見此,我才將金光咒決收斂。
“大家都出來吧。”
從金光咒中走出後,我和八尾妖狐走在最前面,陸鶴鳴站在最後頭,肉身相比較薄弱的戴天晴則站在中央位置,警惕著左右兩側的境況。
我們剛踏入城門口,一陣狂風捲散門口的霧瘴,露出裡面大門兩旁,巍然站著的四個士兵。
與其說是士兵,倒不如說是四個穿著鏽跡斑斑的青銅盔甲,手持長戈的骷髏合適。
三千六百多年過去,這些士兵憑藉僅存的本能存在著,麻木的靈魂汲取太過海量的死氣,已經與這座死成融為一體。
像這等存在過於久遠的怪物,還是儘量不要招惹的為好。
我朝著眾人比了個安靜手勢,隨即想要在不驚動銅甲骷髏的情況下,從中央位置穿過去。
從銅甲骷髏的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動,但願這些傢伙陷入長眠之中,短時間內不會醒來……
咔嚓——
銅甲骷髏手中持的長戈攔在陸鶴鳴的咽喉前,沙啞而僵硬的聲音從震動的喉骨中發出。
聲音格外晦澀,好在我學過一些上古音,能聽出這兩人在說:“站住,來朝歌城幹什麼的!?”
陸鶴鳴攥著拳頭剛要動手,我趕忙將他一把扯到身後,猶豫了一下方才回道:“我們是孔宣的人,特地來朝歌城救駕。”
話音剛落,銅甲傀儡竟勃然大怒道:“叛賊,受死!”
青銅長戈即要刺入我的胸膛,我欲凝聚雷法還擊時,陸鶴鳴已經搶先一步,從中山裝內袋中掏出當初西陵王的方天畫戟,化作一道圓弧斬下。
四個銅甲骷髏連同長戈一起,瞬時被從中央斬落,碎裂成無數骨片。
見此,陸鶴鳴大笑著道:“兄弟,你也太小心翼翼了。依我看,不管什麼生靈在這片死地待上幾千年,也都成了這種脆骨頭,一碰就碎。”
說話時,陸鶴鳴是背對著四個骷髏的,剛才還被打散的銅甲骷髏,竟然一瞬間重新凝聚,四把長戈即要刺入陸鶴鳴後頸。
我甩手一道雷霆,將骷髏炸得倒退無數步,因渾身氣力被震散,暫時無法動彈。
可這四個銅甲骷髏常年站在地上,自身的骨骼已經接通了整個城池的地氣,因此無論死過多少次,都能借助無窮無盡的地氣復活。
趁著銅甲骷髏無法動彈,陸鶴鳴揮動方天畫戟,再度將四人斬成碎塊。
可不足一個呼吸的時間,銅甲骷髏再度復活,並殺向我們。
陸鶴鳴只能繼續與其搏殺,並騰出功夫苦著臉向我詢問:“兄弟,這玩意兒和小強似的,咱咋辦啊。”
陌生的城池內危機四伏,我們需要小心翼翼,屏聲斂吸前行,如果被這四個怪物跟著,肯定是被拖死。
我沉聲道:“四個銅甲骷髏會無限復活,我們被拖延在城門口哪兒也去不了,必須有有個氣力綿長的人,陪著四個銅甲骷髏玩一會兒,直到我們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