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秋,即將凜冬,天黑得格外早,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人出攤得比平時早了一個多小時。
這條路太老,根本沒有路燈,小攤販會在攤位前放一個煤油燈,藉著燈光把玩古董。
我隨便找了個小攤,拿起地上的一個小編鐘,向擺攤的老婦人詢問道:“大娘,這東西怎麼賣?”
“東西是我爺爺輩傳下來的,你看著給吧,我一個老婆子也不懂。”
說這話的時候,老婦人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面上的市儈幾乎不加掩飾。
我從隨身準備好的包裹裡,掏出一摞千元的鈔票放在攤位上,“老人家,這筆錢夠不夠?”
老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錢收入懷中,臉上露出一副為難模樣,“雖然這東西不止這個價格,但看你小夥子實誠,我就忍痛割愛了。”
“多謝。”
我將破銅爛鐵似的小鈴鐺踹入懷中,這東西上頭還有著一股硫酸味,估計是上週出土,被酸性物質浸泡的,而且是低仿的那種。
在我將鈴鐺似的編鐘收入囊中後,周圍的小攤販看向我的眼珠,就像是餓狼盯著一塊肉似的。
見我要離開,老婦人急迫的道:“年輕人,先別急著走,我這裡還有很多祖爺爺留下的東西,給你算便宜一點!”
我平靜聲回道:“不用了,我再到別處看看。”
說著,我就到了旁邊的攤位,“小哥,你這東西哪弄的?”
“兄弟你可真有眼光,我這是新出土的青銅劍,和博物館裡頭一個級別,你如果喜歡隨便拿去,就當是交朋友。”
我沒有拿青銅劍,而是隨便拿了個掛件,撂下兩千塊。
這下子,旁邊做生意的人都停下襬攤,紛紛目不轉睛盯著我。
接著,我在第三個攤位撂下了三千塊。
在來之前,我就取了一百多萬,分兩個包裹和八尾妖狐一人一個,幾乎看見一個小攤,就要買一個體積不大的小零碎。
平均每隔二十米,我就得撂下一堆錢,讓得攤販們全都沸騰了!
有不少人乾脆撂下攤位,直接上來向我推銷,我幾乎不加拒絕,直接撒錢,但每個人只買一件。
沒被買到東西的小販,爭先恐後的跟在我前頭,不停推銷自己的東西。
而那些被買過東西的,則拿著錢喜滋滋罵我傻逼。
八尾妖狐跟著我,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在她剛開口還沒發出聲音的時候,我便沉聲道:“什麼也別問,我自有打算。”
三千米的距離,我就像是個散財童子,從街頭快走到街尾,依舊在散財。
眼看著要走到街道盡頭時,我忽然停在一個小攤前,向擺攤的十六歲少年問:“你賣的是什麼東西?”
少年木訥的回道:“不知道,是別人囑咐我賣的。”
“每件東西多少錢?”
“一百塊。”
我將盛放錢的箱子撂下,裡面剩下大概有二十幾萬,“這裡的東西我全買了,帶我去見囑咐你來的人。”
“錢我不要,你跟我走。”
少年收攤起身,我跟在他後頭,沿著一荒僻的小巷子向前走。
後頭沒有逛到的地方,引起攤主的一陣哀嚎怒罵,我聽著其中一個人喊:“好容易碰上這種有錢的傻逼,怎麼沒輪上我!”
……
近距離下,我牽起八尾妖狐的手,並悄然在她手心寫下,“準備好,隨時開始殊死戰鬥!”
無論是買東西,亦或者收古董,都是在演戲,我的目的就是看著些攤主的反應。
這麼多擺攤的人裡面,一定會有綁架陸鶴鳴和戴天晴的人,亦或者是他的眼線。
而這個人,絕對不會被金錢所迷惑!
跟著少年走了大概一千米左右,原本我心裡還不怎麼敢確定,直到看見這一扇古銅色的大門,才算是徹底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