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將蜥蜴人的屍體,拖拽入房間研究,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旋即負責收拾衛生的大媽,撒腿就往樓下跑。
對方只是個普通人,我愣了一下,終究沒有追上去。
果不其然,出事了……
沒過多會兒,樓下就警鈴聲大作,我向著房間裡三人囑咐道:“為了降低影響,我並不會與稽查所的人作對。”
“等我離開以後,戴天晴立即聯絡肅清者聯盟總部,想辦法嘗試溝通,將我儘早放出。”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會施展五行遁術出逃。”
戴天晴立即開始撥打電話,而我則被稽查隊的人戴上手銬,用黑布蒙上腦袋,送入了囚車上。
被抓捕的全程,我都沒有任何反抗,因為抓捕我的,都是一群普通人……
晚上七點多鐘,我被帶入陰暗的囚室,卻並沒有立即審問定罪。
因為屍檢報告出來了,服務生死因是觸電心臟驟停,且在我手指觸碰的位置,出現了燒焦的痕跡。
我被搜身兩次,都沒有找到兇器,就一直被撂在囚室。
八尾妖狐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度過晉升九尾的劫難,我必須想辦法,儘快從牢裡走出。
可就這麼逃走,我以後在中州辦事,恐怕就要避開稽查所的人,會極其不便。
晚上九點多鐘,正當我猶豫著是否逃離時,戴天晴前來探監。
我被人押解到探望室,隔著窗戶與戴天晴對坐著。
戴天晴凝聲說道:“肅清者聯盟的高層,正在與稽查所的高層進行溝通,最遲三天之內,就能把你弄出來。”
“與此同時,我還調查出了一件還有意思的事。”
“最近陸陸續續一個月的時間裡,肅清者聯盟和財閥集團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失蹤,唯獨本土駐紮的稽查所,卻一個失蹤人口都沒有。”
“我覺得,這裡頭可能藏著貓膩。”
……
聽得戴天晴這番話,我反而不那麼著急離開。
肅清者聯盟和財閥集團的人,是後來駐紮到中州的,一來就開始大範圍的失蹤,這也就代表著……蜥蜴人的存在,並非是在朝夕之間。
而蜥蜴人天生警惕性強,會敏銳的察覺到對自己有敵意的人,因此瞎眼老人才會遭到追殺。
因為蜥蜴人的密度極大,只要刻意調查,很容易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
作為本地土著,稽查所的人又怎麼可能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我極其懷疑,稽查所的頭目,以及全部的高層,就是蜥蜴人!
只有稽查所的高層全是蜥蜴人土著,他們自己人不對自己人動手,才有可能落得這般結果。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在審訊沒有結果的情況下,稽查員再度把我叫到審訊室。
“李天賜,你行兇時有目擊證人在,就算沒有找到兇器,我們也可以定罪!”
“你現在坦白從寬,興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打斷了稽查員的話,反問道:“在中州,你們管事的人是誰?”
“放肆!”
稽查員怒拍桌子,“現在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
我平靜聲道:“事關重大,我必須和你們的頭領當面交流,就是那個……叫劉思遠的,他什麼時候到,我什麼時候交代。”
在審訊室的牆壁上,掛著中州最高稽查官員的畫像,州長赫然就是五十三歲的劉思遠。
稽查員臉色變了變,估計這僅是他做不了主。
沒過多會兒,他出門打了個電話,虎著臉對我撂下一句,“等著吧!”旋即坐在椅子上,胡亂的翻起了書。
半個鐘頭過去,一個頭發花白,形容傴僂的老者,拄著柺杖緩緩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