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山高林茂,正北多土木,正南草長樹稀,暗合五行相剋之相,因此金靈珠必定在正南。
正南高樓林立,尤其有“一面”樓,格外引人注目。
我指著遙遠處的樓門子,向正開車的喬慧詢問:“這東西看著不像是現代產物,在你們蓉城有什麼說法?”
“您的眼裡真是神了。”
喬慧美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崇拜的道:“您指著的地方,原本是前清時期的城門樓子,叫鎮南樓。長五百多米,高二十米,據說是用滾木運送整塊的巨石,稱得上是萬年牢。”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僅僅五百多米的鎮南樓,坐北朝南,東西沒有個天險作為遮擋,建這東西有什麼用?”
我凝視著鎮南樓半晌,沉緩聲說道:“此樓下鎮地脈,上承風水。南擋溼熱毒,北御千里來此寒潮,必是有風水高人佈置下此局。”
喬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後來有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看上了鎮南樓這塊天然地基,並和肅清者聯盟合作開發。”
“根據地質專家的估測,依照鎮南樓的地基強度,能往上至少再建造一百五十層的高度。”
“後來有風水師勘測一趟,說是至少建兩百層沒問題。”
“因為是建在古建築鎮南門上,外加靠近市中心,預售的時候就已經把兩百層的房子全部賣光,現在二手市場都炒出百分之一百三十的價格。”
隔著幾十里路,我都能看見巍峨扇形大廈,可見高度至少在兩百層以上。
大廈四周掛著紗網,周邊還有手腳架吊車和挖掘機,雖沒有完工,但也在做最後的善後工作,預計不久後就能交房。
喬慧無奈苦笑道:“蓉城地處貧瘠,僅剩不多的沃土和主城,幾乎全被肅清者聯盟佔據。”
“有了鎮南門的財政收入,肅清者聯盟實力又會翻上一番,我們以後的日子可就能難過了。”
我平靜聲道:“你不必擔心,這棟大樓它蓋不成。且在峰頂的當天,一定會坍塌。”
喬慧愕然,“為什麼?”
“鎮南門屬金,建築又是金石之物,外加人陽火助長其中凜冽煞氣,正所謂好鋼易折,在封頂的時候頃刻間就會倒塌。”
得知肅清者聯盟的建築將房倒屋塌,喬慧面上並未見到多少驚喜,反而憂心忡忡道:“李先生,照您這麼說,豈不是要有不少人受傷?”
我不由得多看了喬慧一眼。
她本朽木之材,受色慾困擾,胸無寸志目光淺薄,唯獨運勢極旺,愚蠢又純良。
現如今在財閥集團的培養下,實力雖是不濟,但也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能心存良知,心存他人,我預測喬慧日後成就,必不可限量……
砰——
車子在告訴公路忽然劇烈震動一下,旋即不受控制,車頭即要撞在前邊路緣石上!
喬慧面色發白,慌忙穩住方向盤,這時又是噗的一聲,車子徹底開始不受控制。
以這種車速,我們衝下高架橋後,車子會摔在下邊川流不息的商業街上。
“兄弟坐好,瞧我的了!”
陸鶴鳴從中山裝內袋掏出戰戟,咔嚓一聲穿透汽車地板,直接將車子釘死在公路上。
砰——
安全氣囊彈出,喬慧飆射出了鼻血,我被震得也胸口發悶。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停滿了車輛,一個留著小鬍子,穿肅清者聯盟銀白色制服的中年男人,一腳將我們的車門給踹開。
“下車,例行檢查。”
我依舊在車上穩坐如泰山,且漠然聲道:“限你十分鐘以內,找一輛新車送到這裡,否則後果自負。”
中年男人並米有理會我,而是站在駕駛坐位置,輕佻的從口袋裡掏出白絹,扔給副駕駛上的喬慧。
“美女,怎麼稱呼?”
喬慧沒有接過手絹,而是用胳膊隨手抹去鼻血,慌張四下張望。
可惜,剛才過告訴路口的時候,為了避人耳目,喬慧的手下並沒有跟來,此時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