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寶夫婦仍一臉的不明所以,“大師,我們好像也沒忘什麼。”
“身懷罪孽者,無法得到超生。你們夫婦兩人命中僅有一女,卻花大代價誕下男嬰,本已是逆命理行事。”
“男嬰體弱多病,你們貧瘠一生本可安然度過,卻極力壓榨本就未成年的女兒,再造罪孽,且罪無可恕!”
“若是你們的女兒不願原諒,日後只能墮入被地獄,無法超生。”
陳傳寶這才目露驚恐,有些忐忑的望著女孩,“閨女,我……我們錯了,以前不該這麼對待你!”
女人擦了擦本不存在的眼淚,苦口婆心的道:“女兒,你不能這麼狠心。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爹孃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你如果讓親生父母下地獄,簡直連禽獸也不如啊!”
就在兩人一唱一和之時,女孩面露疲憊之色,“算了,他們都已經落到這一步,就讓他們投胎去吧。”
我微點了點頭,旋即輕聲誦唱咒決,短短几個呼吸過後,便在兩人身前出現一青銅大門。
“進去吧。”
陳傳寶看著門裡頭漆黑一片的濃霧,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驚恐詢問道:“大師,裡面通往的是什麼地方?”
“陰曹地府。”
聽得這話,女人嚇得雙膝一軟,噗通跪坐在地上,不甘心的道:“我閨女剛才都原諒我們了,憑什麼還讓我們下地獄!?”
我淡然聲道:“我最後給你們留下時間,是為了讓你們懺悔,而不是在最後關頭,仍然道德綁架你們虧欠許多的女兒。”
“如此尖酸刻薄,不配為人父母,下半生是人是畜,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話音落下,青銅門內產生陣陣吸力,不顧陳傳寶夫婦兩人的慘叫,將其吞吸入其中。
陳傳寶夫婦消失的剎那,原本已經穩固的鎮南門建築,開始輕微晃動,隨即向著右後方傾斜。
沒有陰力作為支撐,金屬性煞氣已經鎮壓不住,明早之前房倒屋塌,我必須立即準備逆五行陣法。
我當即朝著墨如初吩咐道:“你把女孩帶到安全的地方,老陸留下幫忙。”
……
墨如初離開以後,我立即給肅清者聯盟總部溝通,讓他們立即將小胖子給我準備的陣法材料送到。
約莫凌晨五點鐘的時候,陣法材料送到樓下,我當即開始佈置。
四象五行,共九柄陣旗,我盤膝坐在正中央,吩咐陸鶴鳴以五行八卦方位,將陣旗分別以五行八卦方位插入陣基。
最後一根旗幟拋擲給陸鶴鳴後,我沉聲吩咐道:“老陸,盡你最大的力量往上扔!”
“明白!”
陸鶴鳴握著陣旗縱身躍起,約莫站在二十幾米的位置,甩手即要將陣棋再度拋擲向高空。
電光火石之間,一柄通體猩紅色長劍一閃而過,將陣旗一分為二,並穿透墨如初的胸膛,於空中盤旋一圈後,落於半空中黑衣人身前。
黑袍扯下,露出拓跋真容。
陸鶴鳴眼神渙散,身形無力向下墜落,被我穩穩接住。
最後一刻,逆五行陣法終究是被拓跋給破了……
我心有哀默,卻無可奈何的將陸鶴鳴攙扶起,將掌心貼近他的眉心,發現其體內能量紊亂得厲害。
勉強用道元穩住陸鶴鳴體內暴亂的能量,我的靈魂力量使用也逼近油盡燈枯,沒辦法和拓跋爭鬥。
無奈,我將陸鶴鳴攙扶到椅子上,縱然心有不甘,我也只能對拓跋說道:“金靈珠歸你,是我輸了。”
拓跋搖頭淡然一笑,“孩子,看來你輸得並不服氣。”
的確,拓跋出現與我完成你五行陣發,奪取金靈珠,只差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
見我悶聲不吭,拓跋平靜聲道:“你以為,輸的只是比我晚了一個時辰,卻不知你以全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