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裡除了處理俗事公務之外,我幾乎沒有任何責任和實權。”
“不過好在上一任總署長已經把權利分散下去,現在各部門之間基本趨於穩定,不需要我來維持。”
“至於肅清者聯盟現在的掌權人,不如說是根本沒有掌權人。擊鼓賣糖各幹各行,相互之間非常鬆散,好在不耽誤辦正事。”
對於陳歌的話,我並不是十分信任,直到他給我看了內部的排班表,以及各個職位之間的附屬關係,我才相信了他的話。
現在的肅清者聯盟,根本就是一盤散沙,不可能還有餘力對我造成威脅。
可是……既然不是珠州肅清者聯盟乾的,上次電視塔上的狙擊手,以及被我扔下河的傢伙,又是誰呢?
我試探詢問道:“你知不知道,金彩是怎麼死的,以及花都肅清者聯盟為什麼會亂成這幅樣子?”
陳歌眉頭微蹙,“此事事肅清者聯盟的辛秘檔案,我目前沒有資格弄清楚。”
聽此,我稍微鬆了一口氣,並從手機裡找到李芳曾授予我肅清者聯盟總署長的身份證,沉聲說道:“我在來到花都時,曾被一夥“疑似”肅清者聯盟成員襲擊,人數龐大且訓練有素。”
“現在我以珠州肅清者聯盟前任總署長的身份,請求協助調查。”
“前任總署長!?”
核實過身份令牌後,陳歌面露恭敬之色,又朝著我敬了個禮,“我想起來了。之前在訓練營時,曾聽說過李先生的名字!”
“哦,我的名聲都傳到肅清者聯盟總部去了?我倒想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說我的。”
陳歌目光惝恍,頗有些追憶的道:“李芳老師曾是我們野外生存的教導員,他的人格與實力,備受我們尊崇。”
“當初李芳老師與我們聊過‘李天賜’這個名字,他稱呼你是他此生見過,最有實力與潛力的學生。”
“沒想到今天有機會見面,真是名不……虛傳。”
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陳歌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不過也無妨,至少現在的我在陳歌的心目中,是屬於正面印象,暫時與他合作不會擔心後顧之憂。
陳歌雖是總督,但有名無實,倒不如我這個有一股自己勢力的前任總署長,因此他對我還算是恭敬。
稍作寒暄以後,陳歌鄭重神色的道:“雖說我沒有實權,但是調查兇手的權利還是有的。”
“兩位請到接待室稍事休息,我馬上親自去調查!”
陳歌急匆匆的離開,看他一副風風火火的蠢直模樣,便知道此事透過他之手,很難查清楚事情真相。
還好有一點可以保證,有陳歌在,花都的肅清者聯盟至少不會給我們搗亂。
回到隔壁接待室,陸鶴鳴這才從盤膝打坐狀態中收功,“兄弟,和他們談的怎麼樣?”
“結果不算好也不壞。”
我坐上墨如初,沉聲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去金城集團。”
“兄弟,坐穩嘍。”
……
有我和陸鶴鳴在,基本上可以擺平在花都遇到的大事小情,可小胖子像生怕我中途跑了似的,非得在我屁股後頭跟著。
行走路上,小胖子忍不住詢問道:“李道長,肅清者聯盟的人不都幫咱們去查了麼,為什麼我們還得親自去一趟金城集團?”
我解釋說:“建成鎮南門樓盤,金城集團吃肉,肅清者聯盟只能跟著分一杯肉羹而已。”
“如果要對付我們,金城集團是主謀,肅清者聯盟的小部分人最多算是殺人的刀。”
“金城集團投鼠忌器,拿肅清者聯盟作刀。我們想要找出幕後主使,就得直搗黃龍!”
……
前往金城集團總部,中間要經過鎮南門。
在我路過的時候,忽然看見前方警戒線外聚滿了人,隔著老遠能看見在五層樓的位置,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失魂落魄的坐著。
女人三十幾歲的樣子,身上穿著洗的發舊的勞保服,身材略顯得臃腫,除眼神憔悴以外,面容反而容光煥發。
能夠看得出,女人應該剛分娩不久。
在女人的手裡,捧著個男人的遺照,赫然就是上次跳樓身亡的陳明。
因為大樓是傾瀉的,因此並沒有人敢靠近救援,稽查所的車輛也沒有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