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一臉懵逼時,瘦猴呵斥道:“鋒哥賞咱們水呢,不喝還等特麼幹啥?”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三人還是老老實實按照我的吩咐喝下水,
短暫幾秒鐘過後,三人忽然面色潮紅,眼神空洞的盯著卡車的方向,隨即像瘋了似的,噗通跳入蓄水的後車鬥中。
跳入的剎那,幾個人撲通撲通胡亂掙扎兩下,旋即面朝下躺在水裡一動不動。
幾個人喝了水全部身死,可我剛才路過農田邊的時候,發現有些務農的老人,渴了直接蹲在田埂邊喝水,一點事也沒有。
可四個綁架犯喝了水以後瞬間暴斃,這越發驗證了慕容蘭文的猜測。
我們無法抵擋魔蟲的泛濫,但魔蟲也不會濫殺無辜之人。
短暫幾分鐘後,水中多了無數細小如頭髮絲一般的顆粒,我嘗試伸出手去,再度有一簇魔蟲糰子,聚集在我的掌心之中。
我嘗試沉下心神,用破妄之眼觀察魔蟲。
細緻入微的觀察,讓我漸東西其中些許奧妙。
小蟲頭頂的位置,生著兩隻幾乎透明的觸鬚,這觸鬚對於人體表流出的氣息格外敏感。
我刻意沉心靜氣,吟唱淨心神咒時,魔蟲的觸鬚就會靜止不動。
而當我刻意的回想起往日戰鬥場景,殺念頓起時,魔蟲觸鬚左搖右擺,像是能感受到這股妄念。
水下的三個人還未死透,我嘗試著將手中魔蟲接近三人的身體。
離身體越近,魔蟲擺動的幅度也就越大,最終嗖的鑽入其身體裡,貪婪的汲取著養分。
慕容蘭文的判斷是對的,魔蟲只會殺一些十惡不赦的人,對普通人並沒有任何影響。
我剛想把這個結果告訴戴天晴,同時手機鈴聲響起,碰巧是戴天晴打來的。
電話那頭的戴天晴,語氣中帶著些許欣喜的道:“科研站那邊剛發來報告,我們或許已經提前掌握了魔蟲的習性。”
我問:“什麼習性?”
“在突發性暴漲的五百一十二例死者中,我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規律,那就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有犯罪前科,甚至是在逃犯。”
“五百一十二個人中,竟沒有一個是無辜群眾。而且身中魔繭而沒死的一些人,正是中了這種魔蟲!”
沒想到在我之前,戴天晴也發現了魔蟲的特性。
我稍鬆了一口氣,“魔物千變萬化,詭異異常,今天不願意殺好人,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不管調查結果如何,你都要加倍小心。”
……
電話結束通話,慕容蘭文已經帶著鬆綁了的兩個高中生出門。
其中一個高中生看了眼我手腕的傷口,愧疚的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