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水吐出也來不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墨如初可以收集天地間精純的水元素,化作乾淨的飲用水,至少能維持基本的生存。
劉雅喝下熱粥睡下,臉色好看了許多。
下半夜,我接到了戴天晴的電話,她的聲音格外凝重,甚至帶著些惶恐。
“你說的沒有錯,透過顯微鏡的細緻觀察,科研站的人發現死去的人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所有人的脊髓神經,都被一種透明的小蟲子給代替。”
“這種蟲子水火不侵,速度奇快無比,一般的手段根本無法控制!”
“我們現在唯一的防控手段,就是如你所說,喝三個月之前生產的瓶裝飲用水。”
“另外我開闢了渠道,從南洋和北洋運來冰川水……”
電話結束通話,我的思緒則更加紛亂。
我睡不著,乾脆靜坐著等天亮,秦瀾也蹲在我身旁默默的陪伴。
天方破曉,林間薄霧。
慕容蘭文伸著懶腰從臥室中走出,舒展肢體時發出噼啪聲響,“你們兩個都不可能被蟲毒感染,在那裡愁眉苦臉的幹什麼呢?”
我沒坐理會,秦瀾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道:“我們是沒事,萬一你被蟲子鑽進身體裡,斷氣發瘋亂咬人呢?”
“放心。就算亂咬人,我也不咬嘴巴這麼毒的小姑娘。”
說著,慕容蘭文就從門口折了一段柳樹枝,沾著廚房裡的鹽巴開始刷牙,手裡還端著個茶碗。
咕嚕咕嚕——呸!
吐出口腔裡最後一口水,慕容蘭文用袖子擦了擦嘴,與我並肩坐在門檻上時,我才發現不對勁。
我警惕聲問:“你剛才喝的水,是從哪來的!?”
“水缸裡。”
“水缸!?”
我猛的從地上站起,氣得哆哆嗦嗦指著牆角的大水缸,“缸裡的水,都是從山上運下來的,裡面有魔蟲,你還想不想活!”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慕容蘭文戲謔說完,挑釁似的又吞下一口水,“你仔細看看,我不是還沒死麼。”
我趁其不備,一拳砸在慕容蘭文的肚子上,她登時疼得臉色煞白,扶著牆壁在門口乾嘔。
“你想死可以,但你與慕容長青一本同源,別拖著她一起死!”
慕容蘭文美眸霎時間閃過一抹怨憎,“為了一個拋下你,一個人追尋天道的薄情女人,你竟然打我!?”
我心中無愧,嘴上卻理虧,“我……我只是在保護你性命!”
慕容蘭文揉著肚子站起身,美眸冷幽幽的盯著我,嘴角似乎在咕噥著什麼。
等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周遭空氣的流動速度已經變得緩慢,我脖子以下彷彿灌注入鋼筋混凝土,絲毫無法動彈。
我驚愕望著慕容蘭文,“敢對我出手,你忘記天道誓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