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怪了,生活幾乎完全處於封閉狀態的劉雅,怎麼會被魔胎寄生呢?
還有,劉雅身邊的人都被魔胎害死,反而作為母體的劉雅,一點事情也沒有。
劉雅費力的嚥了咽喉嚨,乾澀聲音問:“為什麼我嘴裡總有血腥味?”
吐太多傷了食道,胃裡吐得空空如也,得打點水給她熬粥。
我拎著木桶,坐上輪椅前往水渠的位置,準備給劉雅打水熬粥。
為了避免因劉大妮的死而導致水質汙染,我特地到上游水泉邊,打剛流出的山泉水。
月光皎潔,水流淙淙,血腥被衝得乾乾淨淨,山間一派祥和。
我把木桶伸入石澗泉水中,拎出來的時候,發現裡頭飄蕩著像石斛的黑色花朵。
我從未見過這種植物,伸手撈出隨意的扔在地上。
石斛花摸上去滑溜溜的,扔在地上的瞬間,竟化作無數頭髮絲大小的黑色細蟲,蠕動著鑽入泉水中。
鑽入泉水的剎那,黑色細蟲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哪怕我雙眼能夠破妄,也無法分辨出細蟲的蹤跡。
這水有問題!
還沒等我研究水質的問題,忽然聽到旁邊苞米地裡,傳來一陣沙沙聲響。
有人!
墨如初也察覺到異狀,第一時間搭上弓弩,瞄準了聲音發出的位置。
我輕拍了拍輪椅,“不急,等我先進去看看。”
扒開剛泛青的苞米地,我看見正中央的位置,有兩個人影在地上蠕動……
跟在我後頭的墨如初小聲嘀咕,“大哥,咱們這樣打攪別人的好事,會不會不太道德?”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來不道德?”
我口中誦唱金光咒,由於道法不夠,淡淡金光僅覆蓋手臂,我抓著騎坐在上頭的女人,隨手甩到旁邊的地上。
女人後腦磕在田間的石頭上,本已凝固的血液被磕出大塊,證明此人已經死去多時。
縱然腦袋摔爛了一半,女人仍掙扎著爬起身,身子直挺挺站著,像喪屍似的扭動關節挪動身子朝我靠近。
嗖嗖——
兩道加重版的劍弩從椅背射出,洞穿慕容蘭文的左右肩胛骨,將其釘死在地上。
短暫幾秒過去,我用破妄之眼細緻觀察到,有幾條黑色如頭髮絲的小蛇,從女人的口腔、鼻孔、肚臍、耳朵……
但凡是有孔的位置,嗖嗖盡數鑽入體外。
小蟲鑽出身體以後,女人也徹底停止了動彈。
男人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脖頸已經被咬出血洞,好歹沒有傷到主動脈。
我伸出手去,“撐住,待會兒我找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