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小臉漲紅,不好意思直視我的目光,有些羞答答的道:“昨兒後半夜,大概是凌晨四五點鐘左右,我就聽見門砰砰的響,好像是有人在敲。”
“我出門一看,發現外頭一個人也沒有。正當我回去準備睡覺的時候,那煩人的敲門聲音又響起來了。”
“在連續開了兩三次門以後,我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就拎著菜刀和手電韓城人出了院門。”
菜刀……
看來,這小姑娘沒我想象的那麼脆弱。
苗翠頗有些驚奇的說道:“我看見院門旁邊,擺放著一隻死去的狍子屍體。”
“狍子的肚皮被剖開,裡頭竟然露出一隻人腳!”
“接著我就把你從袍子的肚子裡拽出來,你身上沒穿衣服,我只能……用自己的秋衣秋褲給你換上。”
“俺雖然是農村人,但衣裳都洗得乾乾淨淨,你別嫌俺埋汰。”
我抬起僵硬的胳膊,鄭重抱拳道:“救命之恩,當生死相報,怎敢嫌棄!”
苗翠小臉盡是茫然,“你說啥?”
陸鶴鳴嘿嘿一笑,“我兄弟說想要以身相許。”
霎時間,苗翠的臉像火燒雲似的通紅,捂著臉跑開了。
沙曼眉梢直顫,陸鶴鳴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呵呵乾笑兩聲,“開個玩笑。”
“並不好笑。”
沙曼沉聲斥了一句,旋即掀開被子,三下五除二將我身上的秋衣秋褲褪下,又給我換上她帶來的嶄新絲質睡衣。
我身高一米八,沙曼至少有一米七五,穿著她的衣服,要舒適妥帖許多。
給我換好衣服以後,沙曼又拿出一個睡袋扔在床上,“喏,自己鑽進去,我帶你回賓館。”
沒辦法,我只能強忍著疼痛坐起身,這時苗翠趕忙跑進房間,放下手裡的湯勺,用厚被子將我裹好。
身子縮在厚實的棉被裡,我腦袋昏得就沒那麼厲害。
苗翠急道:“他是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我給他洗澡的時候,有幾次差點閉過氣去!”
“你們把他從被窩裡揪走,這不是要了他的命麼!”
陸鶴鳴倆眼看向天花板,裝作沒事人。
沙曼俏臉一陣青一陣白,終而還是放下身段,低下頭道:“對不起小姑娘,不過這個人體質與普通人……不太一樣,經得起折騰。”
“不就是靈脩麼,我爺爺也是靈脩,可他就是死在了大雪裡!”苗翠死死拽著我的被角,不依不饒的回道。
而苗翠提到的“靈脩”一詞,讓我精神一振。
我問:“小翠,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靈脩的?”
“俺爺說過,無論是出馬仙,道士,還是和尚,只要有修為的人,都能稱為是靈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