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咒外加上雷法,在我體表撐起一平見方的湛藍色保護罩,將招魂陣棋籠罩在中央。
西陵陰兵排成長列,經過我凝聚出的陣法以後,體表同樣多了帶著雷霆的保護罩。
這些雷霆,能夠為西陵陰兵們提供一天的保護。
在這一天之內,這群陰兵便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再也不用擔心會吃步槍的虧。
短短十來分鐘,幾千陰兵就走入了正中央的陣棋之中。
原本潔白的床單,也變成鋼鐵般漆黑泛著冷光,上頭隱約可以見見密密麻麻的陰兵縮影。
將陣棋拔出以後,我稍鬆了一口氣,“成了。”
下山以後,我們坐上了王斌的車子,五人一行再度前往西陵博物館。
原本就受傷的我,在施展過一次大型的雷法以後,整個人疲憊的靠在座椅上,對吳墨說道:“我已使不出力氣,這次進入博物館,只能是你來打前鋒。”
吳墨神色凝重道:“李先生放心,我必不辱使命!”
自從上次我們來過以後,博物館和公園一直處於封禁的狀態,我們直接砸爛門鎖,繞到後山博物館門口。
面對封鎖博物館的巨大鐵門,吳墨拎著精鋼打造的洛陽鏟,猛的揮舞下去,大門應聲倒地。
原本我擔心,楊瑩在看到裡頭的場景時會害怕,可她不僅面無懼色,眸子裡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孩子,倒真有些膽識。
踩著鐵門向前走的過程中,慕容長青和楊瑩一邊一個扶著我的胳膊,施展過咒術的我,渾身冒著虛汗,連走路都費力。
吳墨手持著陣棋,與王斌一前一後,走在隊伍的最前端。
慕容長青仍憂心忡忡道:“你的情報中說,當初被困死在這裡的賊寇,有整整三百多個。”
“千年前的軍隊,和人數多餘自己整整一倍的賊寇,能打得過麼?”
還沒等我答話,楊瑩就篤定的道:“西陵軍是我們棗莊的保護神,一定能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沒錯!”
王斌揚了揚手中的戰戟,“有我這個西陵王在,殺這群崽子,就像殺土狗瓦雞!”
“哈那比,一打一那,來一,那嘿多尼。”
“那來吧,由噶啊打,噶那……”
前方甬道拐角,有五個穿著土黃色制服,鼻下留著一小撮鬍子的傢伙,圍坐在一口大鍋前。
大鍋裡的肉都被燉爛了,模糊胡的不知在煮些什麼,只是旁邊放著一雙破破爛爛的小孩鞋子。
看到我們的時候,五人慌忙站起身子,將槍口瞄準了我們。
“納塔瓦那西默喏!”(你是什麼人!)
吳墨已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事,登時紅著眼將陣旗祭出,“喪心賊寇,拿命來!”
金戈鐵馬,戰鼓隆隆,一千名左右的西陵陰兵,如潮水般湧入巨大的礦坑。
幾聲凌亂槍響,並沒有給擁有雷法護體的西陵軍造成任何傷害,駐留此地的賊匪,迅速被砍成血泥,而後化作陰氣,徹底的魂飛魄散!
王斌手中提刀,雄赳赳氣昂昂的喊道:“大家一起衝!”
西陵軍的速度奇快,但凡所過之處,猶如風捲殘雲一般,將賊寇殺得一乾二淨。
跌跌撞撞跟著往前跑的慕容長青,沒多會兒就掉了隊,氣喘吁吁的跟在隊尾。
王斌摘下面具,扶著刀大口喘著粗氣,慘白的臉上還朝我擠出一絲笑容。
“李先生,你看我的軍隊,牛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