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青緩步向我走來,“借陰兵對付惡鬼,想法是不錯。可這虎符,該從何處尋找?”
“明天你就知道了。”
……
次日中午,雨水已經小了好多,我和吳墨以及慕容長青,站在四座山中最高的一座上頭。
“洛陽鏟帶了嗎?”
吳墨拎出背後的精鋼鐵棍,仔細環視一圈以後,皺褶眉頭說道:“李先生,這附近我都看了,山丘低緩,沒有水脈,這裡可不像是有墓的樣子。”
“不,西陵王的墓穴就在這。”
我撿起一塊石頭,在旁邊的巖壁上,勾勒起周遭的山川地貌。
“我們身處的山脈,與左右以及正北方山脈相比,最為低矮。且整座山體,都是由岩石構成比,只有山頂的位置帶著點土,你就不覺得奇怪?”
吳墨苦思熟慮良久,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山怎麼可能會倒著長?這……這不可能!”
掌心貼著山石,用“氣”感知山體輪廓後,我將腳下這座山的模樣,翻轉一百八十度,拼接畫在了正北的山上。
又在原本屬於山的位置,畫了一座深潭。
而左右兩座山的屯土,減少一些後,看上去峭楞楞如光滑鏡子一般,倒映著水波光影。
盯著我的畫看了好一會兒,吳墨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李先生,我看明白了!”
“我們置身處的山脈,是上頭的那座高山塌陷下來的!這裡原本是一座湖泊!”
“如此一來,三面環山,一面環水,乃是兵家必爭福澤之地方!”
吳墨不解道:“照您的說法,正北的山脈上,的確可能有西陵王的墓葬。可他的棺槨已經因泥石流而被沖垮,墓穴應該也已經垮塌了才是。”
“不會。”
我指著正北方高山,“若我猜想不錯,當年挖煤的那群強盜,是藉著湖泊洗煤。”
“後煤渣沉降,將地下河流給堵死。強盜們沿著山脈挖掘,想要重新開鑿水脈。”
“強盜們不知,正北屬玄武山峰鎮壓的是青龍水脈,兩側山頭如同斧砍刀劈,乃是龍泉所在。”
“而龍泉的泉眼中,沉降著西陵王的棺槨。因此棺槨隨水脈衝出,形成洪災,幾乎將這片福澤之地破壞殆盡。”
“西陵王的棺槨消失後,玄武不足以鎮壓龍脈而崩塌,自此形成兩座山。”
“因此這個地方每逢下雨,就容易出現滾石與泥石流。”
聽過我的論述後,吳墨恭敬俯身抱拳,“一眼望斷百年事,乃是大成風水師才有的手段!敢問李先生,是師承何門何派?”
我問:“你又是師承何派?”
“早年拜入李搬山門下做外門弟子。五十年前,祖師爺與天下門派結下樑子,我這才加入墨門。”
“李搬山是我爺爺。”
吳墨眼珠子瞪的滾圓,驚聲道:“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在追殺李搬山!恩人,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掉腦袋的事,你覺得我有必要開玩笑?”
情緒緩了許久,吳墨才懇切道:“李先生,既然您知道是掉腦袋的事,還請你以後都不要在再說了。”
“沒關係。要我腦袋的人太多,且他們都還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