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懷裡掏出資料扔在桌上,並交代了情況。
戴天晴眸子裡亮起期冀光芒,“你打算去固安縣!?”
“是。”
“帶我一個啊!”
戴天晴拍著胸脯保證道:“這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你拖後腿。”
……
固安縣山高路遠,地處貧瘠,我又與高長恭結仇,此次一行,必定危機重重。
我拒絕了李芳與伊兵,派大規模肅清者聯盟成員陪同的提議,選擇與戴天晴兩人輕裝前行。
在我沒有肉身的情況下,除非李芳親自陪同前往,否則去的人越多,目標越大,我反而越危險。
這一次,我與戴天晴只是前往探路,先行確定秦瀾的位置。
無論找到與否,我都不會輕舉妄動,靜等著三週以後拿回自己的肉身,前往再行探尋……
次日清晨五點多鐘,我與戴天晴坐飛機前往東北區機場,又開車皮卡車,沿山路前往固安縣。
為了掩人耳目,墨如初被我連同行李,放在後車廂。
三月天,正是南國草長鶯飛的時候,東北靠近邊境線的位置,還是零下十幾度。
綠皮卡車沒有暖氣,戴天晴車子沿著盤山路搖搖晃晃的開了一會兒,忽然咯噔一聲熄火急剎。
我腦袋差點撞到前車玻璃,頗有惱火道:“你在搞什麼!?”
戴天晴搓了搓僵硬的手,嘴唇烏青哆哆嗦嗦的道:“腳凍麻了,踩不穩離合。”
此處山峰常年積雪,地形險峻,綠皮卡車緊挨著山壁行駛,幾米外的位置就是懸崖。
護欄年久失修,外加天寒地凍,隨手都能掰斷。
見戴天晴抖得厲害,我無奈道:“你下去,我來開。”
……
沒曾想,我剛開車不久,頭頂就劈了啪啦落下像鹽粒一樣的冰渣,車窗浮現一層霧氣。
坐在副駕駛上的戴天晴,不停幫我用紙巾擦拭窗戶,勉強能在道路上緩慢行駛。
冰渣降下沒多會兒,鵝毛大雪撲簌撲簌的落下,剛開始雨刮器還能用,後來積雪凝冰,雨刮器被擠得咔嚓一聲斷裂。
很快,積雪將車窗掩埋,我只得將車子停下。
戴天晴裹著毛毯縮在椅子上,頗有些埋怨的道:“如果讓總部用車隊護送,咱早坐在商務汽車裡喝茶,哪用得著遭這份罪!”
“如果開肅清者聯盟的車子,我們在路上就會被跟蹤,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沒命。”
我沒有理會戴天晴的抱怨,在將隨身的物品收拾成兩大包裹後,綁在墨如初上頭,準備乘坐輪椅離開。
雖說冷了點,但這種冰天雪地,也只有墨如初能載著我們在懸崖邊平安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