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下紙筆,刷刷寫下幾味中藥遞給秦茵,“你照方抓藥,每日一次晚煎三碗湯服下,半月可恢復元氣。”
尷尬盯著方子良久,秦茵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沒有錢。”
我掏出銀行卡,裡頭只剩下最後的一千來塊。
“先用這個,至於剩下的部分,我來想辦法。”
“謝謝。”
……
我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吩咐墨如初繼續照看兩人,我則出門打車,前往肅清者聯盟珠州總部,戴天晴的住宅。
高長恭說兩天之內,會把一切財產還給秦茵,可我不能把賭注放在他的身上。
眼下最重要的,是對秦茵與秦富貴兩人,提供保護。
第二則是要基本維持生活的錢財。
只有完成這兩點,我才能放心的去尋找秦瀾。
而這兩點,只有戴天晴能夠做到……
沒有墨如初,我單是找計程車,按照導航行駛,就花費了不少功夫。
珠州的路七彎八拐,直線距離不長,但走到戴天晴住處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計程車司機向我伸出手,“打表外加百分之五十的返程費,總共是三百六十塊錢。”
我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這才想起,剛才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秦茵。
前面就是戴天晴的住宅,我尷尬詢問:“我身上沒帶錢,能不能等我進去以後,再給你拿錢?”
“沒事。”
司機倒也通情達理,“沒事,看你住這麼豪華的別墅,肯定也不差我這點錢。”
敲響房門不久,裡頭就傳來慵懶的聲音,“誰啊。”
這聲音格外耳熟,是戴天晴的秘書。
“李天賜,來找戴天晴有要緊事商量。”
“李先生請稍等。”
裡頭叮鈴桄榔的忙亂聲後,門被開啟,裡頭身材高挑的女孩穿著銀白色制服,馬尾高挽起,模樣格外精短幹練。
她模樣與戴天晴相似,只是面板更白,身體因為沒有太多訓練痕跡,略顯得鬆垮。
在她的胸口,赫然有一塊燙金胸牌,上面寫著——珠州總署長:陳安寧
她怎麼成了總署長?戴天晴呢!
似乎猜出我心中疑惑,陳安寧低聲說道:“戴天晴已經被調走,升職成了總務處的幹部,不再參與基層戰鬥。”
“她不在珠州了?”
“還在,不過……”
我當即打斷道:“告訴我,她現在的住址。”
陳安寧語氣頗有些落寞的道:“就算您現在去找,她恐怕也不會見您。總務處幹部有明文規定,不可以與任何民間勢力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