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鳴離開,把墨如初留給了我。
遍佈沙塵的公路上,輪椅不緊不慢的走著。我懷中抱著個藤盒,散漫著目光,打量周遭荒漠隔壁景象。
“大哥,咱這速度天黑之前也沒辦法到城鎮。要不……我走快點?”
“不用,我想休息一會兒。”
……
西陵一趟,折騰得我身心俱疲。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墨如初停在了沙漠邊緣小鎮的旅館前。
還好一路上,有墨如初幫我看著行李,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
開房間後,我立即給手機充上電,並衝了個熱水澡。
出浴室,第一時間給秦瀾撥打電話。
倉促離去看,實屬無奈。西陵之事,知道越少的人,反而越安全。
走之前是十一月大雪冰封,來時二月鶯飛草長,牆壁上日曆顯示,還有三天就是春節。
三個多月不聯絡,估計秦瀾他們,已經著急得遍世界找我。
撥通了幾個電話,都顯示對方線忙中。
我又嘗試給秦茵本人,以及她公司座機撥打電話,結果全都是已關機。
這太詭異了!
秦瀾更換號碼,尚且說得過去。可秦茵家大業大,公司都是上億的流水,又怎麼可能會全部關機!?
我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預感,隨即收拾好東西,招呼墨如初,“立即準備出發,前往最近機場。”
“好嘞!”
……
還好我的卡里,留有之前剩下的兩萬塊,足夠就近乘坐飛機至珠州省,又被墨如初載著,前往古玩一條街的四合院。
前前後後,總共花了不到八個小時,一路風馳電掣著,風吹得我面頰都有些發麻。
見四合院裡燈火通明,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大門是虛掩著的,我直接推門走進去,堂屋飄來陣陣飯香。
我這會兒正飢腸轆轆,進門就要落座,在看到一桌陌生面孔時,不由一臉懵逼。
大圓桌上坐著一家老小十幾口人,同樣驚愕的望著我。
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起身不悅道:“你是誰?”
我漠然聲道:“這宅子的主人叫秦德文,我倒想問,你們是誰?”
“秦德文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把宅子賣給了我。我這裡有他的電話號碼,不過……不一定得打得通。”
從中年人口中得知,秦茵公司早在一個多月前破產。
秦德文將此處房產變賣以後,搬到附近筒子樓居住。至於具體住址,中年男人也不知道。
我沉聲說了句:“打攪”即便離開。
臨出門時,中年男人問了一句,“你是找秦德文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