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出這番話以後,群人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般四散而逃,反而縮成一團向後退,手裡兵刃因哆嗦而撞得叮咣亂想。
奇怪,這群人嚇得快要尿褲子,怎麼還不跑?
終於,一個稍年長些的獵人,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詢問:“神使大人,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大夥聽不懂。”
我無奈道:“把刀放下,立刻走,我不難為你們。”
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獵刀全被扔在地上,眾人不敢從我身邊經過,紛紛跳下吊腳樓的樓梯,驚恐四散而逃。
這些傢伙,倒也實誠。
我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一腳踢開二樓盡頭的房間,拎著頭髮將床底下的曾廣儒拽出。
他體弱氣虛,壓根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用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動彈。
“說,怎麼才能破解恬音的咒語?”
曾廣儒哆哆嗦嗦的道:“如果我說了,能換我條命麼?”
這時候我一旦妥協示弱,曾廣儒就會拿著恬音的性命作要挾,盡力向我討價還價。
因此,我反而用刀將他脖頸的老皮割開一道血口,冷聲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我也並非必須從你口中得知訊息。”
“救恬音的辦法有許多種,但從你嘴裡知道答案,是最快的!”
曾廣儒嚇得緊閉雙眼,“如果你饒我性命,我就告訴你。”
我沒有答話,揚起刀就砍。
在生死關頭之前,恬音嚇得一個驢打滾險而又險的躲過刀刃,頭髮卻被整齊的砍去半截。
“好漢,別動刀!我說……我全都說!”
接下來的時間裡,曾廣儒在戰戰兢兢中,毫無保留的訴說了咒術相關的一切情況。
以往在曾廣儒當大祭司的時候,會在鎮子中選出一未出閣妙齡女子,獻祭給蛇王作老婆,以此獲得從蛇王管轄的山區捕獵的資格。
曾廣文以恬音的氣息,外形下契,請山中蛇王娶恬音為妻子。
祭祀的過程,是曾廣儒用特殊的泥土,模擬出女子的氣息與容貌,將假人放在寒潭上。
如果假人一直飄著,則代表蛇王並不滿意。
假人一旦沉入水中,蛇王當晚就會潛入鎮子,帶走自己的新娘。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咒發的時候,恬音的體內會積聚陰煞之力,並且體表會生出鱗片。
如果沒有我的阻止,估計恬音會變成半人半蛇的怪物。
正如曾廣儒最初所說,他只是這場咒術牽線搭橋的人,壓根就不能破解咒術,除非將蛇王殺死,亦或者讓它主動放棄女人。
蛇王有規矩,只收容貌姣好,身子純潔的女人。
這個說來好辦,但我心裡總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