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棺槨蓋子猛然掀開,我被彈飛到半空中,摔落在地時,又上向前猛然俯衝,死死摳住棺槨的邊沿。
“你到底是誰!?”
我攀著棺槨邊沿爬上去,終於看見裡面躺著的人。
他身著青灰色,不知什麼材質的金屬盔甲,頭上戴著半哭半笑詭異的青銅面具,嘴角還殘留些許血跡。
縱然隔著盔甲與面具,我也有種特殊的感覺,這個人我格外熟悉,且與我有著莫大的關聯!
錯過這一次,不知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索性豁出去,伸出手要將他臉上的面具給掀開!
就在我手掌即將要觸碰到面具時,躺著那人的手掌,死死握住了我的胳膊,沙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同時響起。
“太早了。”
僅僅三個字入耳,我卻感覺異常疲憊,彷彿大腦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資訊量。
我強忍著頭痛問:“你到底是誰?”
“你本不該來的,太早了……五十年,五十年之後,你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聲音落下,無形衝擊力將我彈得倒飛出去,無力摔倒在灌木從中。
龐大的訊息量衝擊著我的腦袋,我昏昏漲漲的即將要沉睡去,可一股死亡的威脅,卻縈繞在眉心不散!
這種生死之間的敏銳知覺,讓我隱約能感應到,如果不逃離黑夜與濃霧,我必死無疑!
我拖著沉重而虛浮的步子,一步步朝著房子的方向靠近。
房屋與我之間的距離,不過二百來步,可我無論怎麼向前挪動,都始終無法靠近屋子。
濃霧中的道路,彷彿在無限延長,我就這麼不知疲倦的走著……
“喂,醒醒!”
慕容長青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時,我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腦袋昏昏漲漲得厲害,我迷瞪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掀開眼皮。
見我睜開雙眼,慕容長青稍鬆了口氣,焦急詢問道:“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頭暈噁心,還有些想吐,這種感覺尤其像大腦受創後的反應。
慕容長青給我遞來熱水和些許鹿肉,我吃下去以後,才覺得舒服一些。
站起身活動一下身子,似乎沒什麼不妥,彷彿精神的虛無疲憊,都是做了一場噩夢。
我揉著腦袋問:“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回的屋子?”
慕容長青愣神良久,疑惑道:“說什麼胡話呢,你昨晚根本就沒出門。”
“什麼!”
“大概夜裡十二點鐘,我正伸懶腰時,你不知怎麼的,直挺挺摔在地上,後腦勺著地。”
“接著,外面就傳來苗祥文的慘叫聲,我一直在照顧你,就沒來得及管外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