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就直接把他給抓住,用我獨門秘製蠱術嚴刑逼供,保證能讓他把知道的全部說出。”
我反問:“你怎麼就知道,他會對我們說真話?”
“這……”
慕容長青一時語愕。
初來西陵禁地時,我曾嘗試用觀氣術判斷苗祥文,以為他是個心性純良之人。
卻不曾想,他性格貪婪狡詐,陰險歹毒。
自此我便知道,自己畢生所學的相術與觀氣術,在西陵並不管用。
在無法用觀氣術判斷真偽的情況下,一旦苗祥文有心設計坑害我們,便是萬劫不復。
從他嘴裡問道的任何一句話,都無法相信。
至少現在,我們知道西陵還有人聚居的集鎮,以及偽裝躲藏的辦法……
日落黃昏時,我熄滅了篝火,將剩下的肉糜烘乾,用袋子收集好裝起。
慕容長青抽出腰間匕首,冷眼撇過躺在地上的苗祥文,“他既然沒有用處,需不需要我幫忙處理掉?”
“不,他留著還有大用。”
天近昏黑,我在廚房牆壁外頭豎了一根柱子,將苗祥文結結實實捆好以後,立即回到屋子裡,將木門的三道鎖上死。
我和慕容長青,則躲在廚房裡頭,透過昨日黑蟲鑽出的兩個洞眼,觀察苗祥文的狀況。
被捆了一天的苗祥文,這會兒已經四肢發黑,嘴唇乾癟脫水,便溺也弄了一身,格外顯得狼狽。
藉著小拇指粗細的孔隙,我看到西邊殘陽已經接近地平線,白日裡的祥和景象,隨著日光的最後一抹餘溫,消退得乾乾淨淨……
日頭落下的剎那,森林中陡然傾瀉出濃濃的霧瘴與森寒氣息,且森林越是濃密的地方,霧瘴越是濃厚。
我的雙眼縱然能夠破妄,在這麼大的霧瘴裡,也只能看清不足五十米的距離。
霧瘴升起的剎那,昏迷著的苗祥文陡然睜開雙眼,疲憊不堪的身子竟開始瘋狂掙扎。
見他發瘋扭動四肢,繩結咯咯吱吱作響時,我還真有些擔心,他會掙脫繩索跑掉。
一旁的墨如初似看出了我的憂慮,用扶手拍著椅背保證道:“大哥你放心,繩索裡頭還摻雜著鋼絲,除非他斷手斷腳,否則絕對掙脫不掉。”
沒過多會兒,苗祥文的手腕腳腕都被劃得血肉模糊,他終於沒了力氣,拼著最後一口氣吐出堵著嘴的破布,嘶聲哭喊:“求求你們,別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邊!”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願意說!我發誓,絕對每一句都是真話。”
“求你們了,行行好吧!”
……
哭喊與哀求聲格外刺耳,可對付苗祥文這種,對我們下毒放冷箭的人,沒必要有任何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