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達定位地點,戴天晴正蹲在馬路邊抽菸,看她衣服灰頭土臉的模樣,明顯是碰了壁。
“來一根?”
藍色包裝的香菸,裡頭包的是中草藥,能夠安神養魂。
我接過來抽了一口,味道比想象中要好。
樓上傳來叮咣傢俱亂砸,和女人淒厲的哭聲,不時有遙控器和摺疊椅,從三樓陽臺飛出。
“怎麼回事?”
戴天晴將煙掐滅,無奈的道:“樓上那家的老婆精神有問題,剛才我聊了沒幾句,就開始砸東西扔行李。”
“她丈夫正在安撫,我在下面看著行人,以免被高空拋物砸到。”
從這裡眺望三樓陽臺,我能看見一個身材臃腫,穿著灰藍色勞保服的婦女,瘋狂的抓砸東西。
身形稍顯瘦弱,西裝革履的小老頭,正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說著些什麼。
老頭五十來歲,婦人大概四十五歲。
從婦人的身上,我感受到一股與細滑欲一本同源的陰煞之氣,只不過這氣息有些淡薄。
婦人身上的氣息,要比韓傑身上濃重許多。
難道……她是韓傑的情婦?
雖說兩人年紀差不多,但韓傑是個大學教授,兩人身份差太多,想來不太可能。
能從婦人的身上,找到屬於細滑欲的氣息,也算是這一趟沒有白來。
將案菸頭按滅,我起身走入樓道。
“哎,小心!”
剛走到樓門口,一個椅子就衝著我腦袋砸下,原本我能躲過,卻被戴天晴從後頭踹了一腳,摔進了花壇。
老舊居民區的花壇,壓根沒有人打掃,全是垃圾和雜物。
從垃圾堆裡站起身時,我被角落裡扔著的一本破舊日記給吸引。
日記是個死物,其中竟也透著屬於細滑欲的濃郁陰煞之氣!
“喂,你是不是被踢傻了,捧這個垃圾看什麼呢?”
可惜,這本日記放在這裡,至少有一個多星期,裡頭的字在風吹雨淋下,幾乎分辨不出幾個。
唯獨封面有漆皮保護的位置,寫著林秀秀三個字。
我將日記本揣進兜裡,說了句,“沒什麼。”旋即走上了樓梯。
戴天晴在後頭緊跟著,疑惑道:“那婦人到現在還發瘋呢,看見誰就打誰,你現在上去也問不到東西。”
“我自有辦法。”
三樓的門敞著,我徑直走進去以後,老頭衝著我們喊,“別進來,小心她傷著你們!”
婦人拼命掙扎著抓東西,要朝著我的方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