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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墨如初看到我寫的書信,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忐忑聲道:“大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送我一程吧。”
我開啟陽臺的窗戶,並坐在輪椅上。
墨如初按照我的吩咐,伸出一根繩索吊著陽臺柱子,將我一點點放下去,隨後帶著我駛入被白雪覆蓋的山林之中……
姚婉兒已在一棵樹下等候多時,我詢問說:“你家主人從一開始,是不是就想借我之手破開陣法?”
沒過七天,姚婉兒還不能說話,只是僵硬的點了點頭。
我又問:“她就不怕,我進入陣法後將其滅殺?”
姚婉兒搖了搖頭,指了指我,而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想必被困在陣法的狐妖,對我壓根就不畏懼。
她故意讓雪女和姚婉兒,吸引我進入陣法裂隙,並借我之手開啟陣法。
縱然知道她的計劃,我仍要前往,是因道心無畏,有信念將狐妖戰勝!
狐妖敢放出訊息,就是吃定了我不是她的對手。
至於狐妖要殺苗翠,一來是怕她走漏風聲,將我給放走。
而來不想要她透漏太多關於自己的實力與底細,免得我提前做出防備。
如此針尖對麥芒,今晚子時之前,我與她只能活一個!
……
姚婉兒在前面不緊不慢的帶路,墨如初忐忑的道:“大哥,咱倆就這麼不辭而別,是不是……不太好?”
我平靜說:“你不用怕。等到山口時,我不會帶你進去。”
“更何況,你本屬草木之靈,不會受到陣法波及,隨時都可以離去。”
墨如初趕忙駁道:“大哥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想當初我也是跟隨魯班祖師爺混過的,出門在外義字當頭……”
“好了,趕你的路。”
一個時辰過去,日漸西斜,我們卻還走了不過路程的一半。
沒有陸鶴鳴在前面拉車,墨如初吃力的載著我行走在幾乎沒過胸口的積雪上,顯得格外吃力。
忽然間,背後一道黑影閃過,“兄弟,我來晚了!”
是陸鶴鳴!?
他衝我咧嘴一笑,隨即抓住輪椅手柄,踏著厚厚積雪健步如飛,速度快到極致時,竟讓輪椅像雪橇似的,飄在雪面上!
我驚聲問:“你怎麼跟來了!?”
“出生入死這麼久,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陸鶴鳴不是讓朋友衝鋒陷陣,一個人躲在後頭當縮頭烏龜的小人!”
一番肺腑之誠,我縱然不感動,也是憋紅了眼眶。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後,我沉聲道:“此次一行,既為我自己,也為漠河千萬生靈,必殺賊以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