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反應過來,迎面而來的竟是一桶冷水。
自己從頭到腳瞬間全部溼透,鑽骨的冰冷感瞬間席捲全身,凍得她渾身忍不住打顫。
面前的御史正一臉春風得意的看著她,見她抬眸如血一般通紅的眼神瞪著自己,裝作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往後退了一步。
“呀,王妃娘娘,你可別這樣看著本官,這一切,可不就是按照王爺的意思來嗎?”
“為了能夠得到證據證明王妃娘娘你的清白,下官自有下官的方式,娘娘早日提供線索,也是少受些苦,何況,這才是對犯人的方式,下官,不過是按吩咐辦事罷了,娘娘何苦這般看著下官呢?”
“著實,是讓下官好生慌張啊!”
這御史說著說著手指竟是如同宮裡的太監那般翹起了蘭花指,竟最後還拿在白酒柯的面前晃了晃,便是旁邊扶著他的獄卒也是驚的張開了嘴,一副驚詫的模樣。
而這御史竟是絲毫未曾察覺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依舊是一臉春風滿面。
“滾!”
白酒柯抬眸瞪了他一眼,開口道。
明明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不得寵的王妃,且明明就知道她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可對上她通紅的眼睛時,自己竟然還是會害怕,甚至更是聽話的“滾”了出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窗外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雪,牆頭那早已禿了的樹枝上已經結成了一層細細的冰層,猶如是她如今的心。
她從來都不曾低估過大理寺的手段,多半不過是殺人不見血,動刑不帶傷,便是什麼都不做,也可將犯人活活“熬死”。
她唯一低估的便是他對自己的恨,雖說並未動手傷自己,可這世上有什麼能比誅心更殘忍呢?
如今,自己出了這樣的事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好事吧,至少,自己殺了人,自然是殺人償命,如此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不牢牢的抓住這樣的機會。
也好,或許,這樣對自己,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好事吧,自己如今是真的累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想哭,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沒有出息。
白酒柯蜷縮著身體不停的打顫,眼淚留下來的那一刻變成一塊薄薄的冰片,貼在面上。
地面上現在已經結成一層薄薄的冰,她身上的衣服上也有好幾處結了冰,估計在這樣冷下去,自己就會被活活的凍死了。
自己是真的要被這樣活活被凍死嗎,真的這樣嗎?
可自己真的不甘心,憑什麼,自己明明就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讓自己拿命去賠?
不,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活下去,還有太多的疑問自己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且自己可不想連陷害自己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不想就這樣死了。
那自己不是真的成了一個冤死鬼了?
不,不行,自己還不能死,他們不是想要自己死嗎,自己偏不死,而且,不但是不死,還要出去,自己必須要知道這背後傷害自己,不然,就算是死自己也是不會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