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邱焱,倒還是和往常一般,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甚至都是不看她一眼。
不過,看他的模樣,顯然是深知自己會出席,倒也是沒顯得有多意外。
柏酒柯愣了一下,而後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臣婦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今日是母妃的壽宴,你不必拘禮,來,坐到皇弟身邊吧。”
柏酒柯看了眼邱焱,見他並未表現出反感,便走到他身邊坐下。
坐在高臺,果真是可將周圍的情況看個清楚,這廳堂設在園林的中心,分居庭院的一左一右,左邊是女眷開宴之處,右邊則是男客。
柏酒柯看著主位上的皇上,見他似乎也並未不悅,且看他的模樣,似乎,心情還是不錯的。
可饒是這般,柏酒柯還是有心心虛,畢竟,自己已經許久沒給他帶過有用的資訊了,且自個看了半天,都未曾在賓客席上看見自己的父親,這讓自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在外人看來,這位皇上,可是真孝順,可當國之典範。
這月太妃並非他的生母,可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幫忙修建太妃府,更是打破嬪妃不能出宮的禁忌,准許月太妃回王府跟晉王團聚。
隨後,更是派人修葺晉王府,封晉王為護國大將,掌握兵權,可誰有知,這不過就是表象。
他們的這個皇上,為了能無聲無息的殺了自己這個皇弟,不惜讓自己嫁入晉王府,為的,就是更好的掌握晉王的一舉一動,好在未來一擊即中。
柏酒柯心中有事,加上,她這個晉王妃的美名可是在外,也不會有人過來跟她交談,她自己更是不敢說話,生怕說錯。
倒是他們旁邊的姚千苡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那些人交集著。
昨日,她可是纏了邱焱一晚上,他才答應讓她出席,如今,可是她認識這些貴婦的機會,她自當是不會浪費。
“喲,晉王妃倒是安靜的很啊,知道的人是深知晉王妃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故而不認識我們也是正常的,若是不知的人,只怕,會認為側妃娘娘才是正妃吧?又或許是會被誤會,我們大名鼎鼎的晉王妃是個不能言語的人吧?”
一個穿著貴氣的婦人團扇遮唇,取笑道。
她一說完,這周圍原本明裡暗裡打量她的人,如今,都直接大膽的看向了她。
柏酒柯早已習慣這些人冷嘲熱諷的言語,她向來不注重這些,便是別人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若是一言不發,只怕也是不行。
況且,皇上還在一旁盯著她,只是,她還未曾開口,一隻手便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她還未曾反應過來,便聽自己身邊的人緩緩開口。
“錢夫人是何意,妻便是妻,妾便是妾,莫非,錢夫人,這點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