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酒柯分明可以感覺到邱焱的手有些僵硬了,周圍又是可怕的安靜,心底忍不住祈禱著他這座火山千萬不要噴發啊,可瞅著他臉上和自己父親臉上的表情,這場暴風雨,只怕是無法避免了吧?
可誰知,邱焱沉默了片刻,竟是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笑道:“酒兒,母親說的有道理,畢竟,王府規矩多,住起來自當也是諸多不便,你也不用擔心,稍後我便吩咐人來將這驛站按照父親母親的喜好來佈置,準是讓他們老人家住的舒舒服服的,這樣,你放心了吧?”
柏酒柯看了眼自己的父母,在看了看他,依舊錶情如舊,孤傲冷漠,不怒自威啊。
柏酒柯突然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這個男人可是尊貴的很啊,便是連當今的皇上太后也是要忍讓他幾分,如今,盡是被自己的母親這般輕而易舉的弗了面子,說出去,只怕也是無人敢信。
“如此,便有勞晉王殿下了。”柏峰看了自己旁邊的夫人一眼,眼神中似乎還有幾分埋怨,起身行禮。
晉王來幹什麼,他也是猜到了幾分,也知道她是故意岔開話題,故而,從他們一來,自己便從未插上話。
只是,後來她做的也是委實是有些過了,說來方才自己的心可都提到了嗓子眼,難得他並未生氣,還要為他們打理一切,故而,他也是隻能搶在魏馥自前答謝領情了。
一時寂靜,邱焱起身道:“父親,母親,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來看望。”
今日之事是無果了,他當然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本來今日丟臉就已經丟到了天外去了,還要按捺住不發脾氣,這簡直是人間煉獄。
見他要走,柏酒柯剛想起身,可自己的母親卻依舊拉住她的手,那力道,都快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了,鑽心的疼。
感覺到身後之人並未跟上,邱焱蹙眉,回頭道:“酒兒,你走不走?”
魏馥自的手如觸電一般鬆開,衝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可卻讓柏酒柯打了一個寒顫。
“父親,母親,我先回去了,改日,我在來給你們請安,有事差人來府中告訴酒兒,酒兒就先告退了。”
她行了一禮後,腳底抹油般溜到了邱焱的身邊,屁顛屁顛的跟上某人的腳步,生怕在慢一點就被某人掐死。
她們一走遠,魏馥自便氣得掃落了茶盞:“你自己看看,這叫什麼事,你這個女兒,當真是好樣的啊,這樣的事也是做得出來的啊。”
魏馥自瞪了眼在旁邊嘆氣的柏峰,怒道:“嘆氣嘆氣,你一天天的除了知道嘆氣你還知道什麼?”
“讓你不用去插手暗衛的事,你偏是不聽,沒看見你的好女兒都帶著她的那個男人來給你示威了吧?當真是以為,他們真的來請安的嗎?我看啊,你遲早有一天會被你的這個寶貝女兒害死的。”
剛上馬車,便聽到自己身旁傳來冰冷的聲音:“看來,傳聞非虛,你跟他們的感情,當真是差。”
噗.........這傢伙不嘲笑她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