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阿酒提著大刀就要進去殺人,被冰巧死死的抱著,“阿酒姐姐,別衝動,一切都要聽娘娘的,先忍一下。”
一提到雲木木,阿酒就停住了,是啊,一切都聽姑娘的,姑娘沒有吩咐,她不能衝動。
多年前,她就因為衝動行事,差點就犯下了彌天大罪,最後還是她家姑娘差點丟了半條命才把她救回來的。
那次之後,她就發誓,以後絕對聽雲木木的話。
雲木木不讓她做的事情,她絕對不做,雲木木叫她做的事情,哪怕頭破血流,她都要完成。
段奕堯喂完湯藥之後,細心的用帕子幫雲木木擦著唇角。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云木木看他今天這個笑容卻十分的深諳。
“時辰不早了,木木你好好修養,我該回去了。”
雲木木只覺得自己的唇角都要被段奕堯擦的禿嚕皮了,這貨還擦,她將自己的頭偏了偏,小聲的溫柔道:“多謝靖王喂藥,慢走啊。”
不送了,趕緊滾了。
段奕堯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看著雲木木,然後起身離去了。
桑菊悶不作聲的收了湯碗,然後還把段奕堯用過的帕子緊緊的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雲木木注意到了桑菊的這個小動作,覺得奇怪。
她便一直偷偷注意著桑菊。
桑菊以為自己的一切動作都很隱蔽了,可沒注意到不能動的雲木木時不時的在偷看著她。
只見她拿著帕子立在角落裡,背對著雲木木。
但云木木能清楚的知道她的動作,她迫不及待的將帕子放到了自己的唇邊親了一口,然後猛的整張懟到了自己的臉上,胸口用力的起伏著,像是在吸著上面殘留的氣息。
這樣的動作讓雲木木惡寒了一把,沒想到這個桑菊這麼變態?
她暗之的搖了搖頭,然後躺正了自己的身子,正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看到臥榻的帷幔上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亮閃閃的,閃的她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雲木木仔細的看了過去,是一面鏡子照射過來的光。
鏡子?她楞了一下,馬上就朝段奕熯的方向看了過去。
但這個角度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到段奕熯。
那邊的段奕熯透過手裡的靶鏡注意到了那個女人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立刻收了自己手中的靶鏡。
動作也慌張了,打到了邊上掛著帷幔的銀鉤,差點把剛剛掛上去的黃色帷幔又打掉下去了。
雲木木:暴君在用靶鏡偷看自己?
我靠,又是一個變態?
龍榻之上的暴君,懷中抱著靶鏡,半個腦袋都因心虛而躲進了被子中。
心虛了一會兒,又開始生氣了。
他想著剛才段奕堯摟著那個女人吃藥的樣子,再看那個女人,笑顏如花的,他氣的恨不得把手中的靶鏡摳著個洞來。
雲木木連續的吃了幾天藥,身體也開始慢慢的好轉了起來。
在躺著的這幾天,她突然的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許,段奕堯給自己那瓶毒藥,根本就不是要毒死段奕熯的,只是在試探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