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美酒佳餚在眼前,大家盡興吧!朕先乾為敬。”
即墨庭蕭也真是豪爽,人家扶厸這幫人還沒敬他呢,他自己就先幹了,搞的人家這邊放也不是,敬也不是。這家子人,都很怪啊!而靠在即墨顯身上休息的雲卿,氣息還未調勻,即墨顯就開口問道:
“什麼是幼稚?”
剛剛雲卿小聲嘀咕的時候,他很耳尖地聽到了。早知道從她嘴裡吐出來的詞彙可能都不是好詞,但自己就是忍不住問她。
“額…這個嘛…”
她又忘了約束自己說正常話了。但幼稚這一詞語的意思,要想解釋起來的話,還真不好說。
“我能不說嗎?”雲卿小聲問道。
“你說呢?”即墨顯將頭對準雲卿,嘴唇就快要親上去。
“這個幼稚就是,比如我當著某人誇別的男人好看的時候,他就會莫名其妙的吃醋;還比如我跳舞時,某人怕被其他人佔了便宜而趕緊遞過來衣服的樣子;更比如別的男人誇我時,某人就會摟著我宣誓所有權的敵視模樣。這種人,你說,幼不幼稚啊?”
雲卿靠在他肩膀上,娓娓道來,而且越說越來勁的樣子!哼,別以為她在跳舞,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原來再成熟穩重的男人,在遇到某些人某些事時,那原本的孩子氣,就會展露無疑!
“那不叫幼稚,只是在乎!”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話,耳根子因為不好意思的緣故,還有點隱隱發燙。沒錯,或許換個詞彙,會形容得更加貼切吧!因為在乎,所以會吃醋;因為在乎,所以希望她整個人都是自己的,不希望別人瞧見;因為在乎,所以會更加在意別人對她的覬覦。一切,只是因為我在乎而已!
只是在乎嗎?心中莫名一暖,雲卿試圖睜開疲累的眼睛,看看這個說在乎她的男人!可是一睜眼,首先看到的確是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的蘇臨。視線與他對上,很奇怪,這次,她居然沒有了那種頓痛的感覺!難道是自己忘情忘得太快,還是自己對他本來就無情呢?
“你怎麼了?”即墨顯奇怪地看了她半天。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眼睛有些花了!”
他點了點頭。天泉宮的宴會,確實是有點長。再加上她這幾天忙進忙出的,也著實是累慘了,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待酒過三巡之後,眾人也都喝的差不多了,扶厸也準備著告辭,而云卿的眼皮早就已經撐不住在上下打架了!媽呀,終於到頭了。可就在扶厸起身準備告辭之際,一支利箭卻忽然劃破上空,直逼即墨庭蕭而去!
“父皇小心!”
“救駕……御林軍何在?”
霎時間,所有人的酒意便醒了一半。太驚悚了,而那支箭在快要射向即墨庭蕭的瞬間,被他用內力震了個粉碎。即墨顯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立馬招來侍琴,正要去追查,沒想到又從四面八方飛進來許多刺客,行動之迅速,連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也未能發覺,這些人莫非是江湖上的人嗎?
“即墨顯,怎麼回事?”
而云卿聽到吵鬧聲,瞌睡已經全無了。再加上現在這種緊張的氣氛,她是無論如何也鬆懈不起來。還沒等到御林軍前來,那些刺客便一股腦的對著即墨庭蕭,輪番攻擊。兇手是針對陛下的?
“在這站著,哪也不許去!”
刷地一聲拔出隨身佩劍,暗自執行著內力,袖袍一甩,便震飛了好幾個人。一人隻身擋在即墨庭蕭面前。“所有人,退往殿內!”即墨顯對著一眾臣子妃子喊道,而在輕麗的保護下,雲卿也跟著退進了大殿!
“公儀卿,去死吧!”
才踏入大殿的她,還沒站定,就聽到別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而去還是個女人的聲音。正要探個究竟,一抹黑影已經悄然移至她們的身後,準備一劍刺下去。輕麗轉身與之對了一掌,便與那人交起手來。雲卿現在連拔劍的力氣都沒有,心裡也只能乾著急,也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處於危險之中的人是很容易亂了方寸的,正如這些惜命的大臣一般。任你平時再光鮮亮麗,當生命受到威脅時,還不是一樣的沒有形象可言?而現在雲卿卻沒有心情顧及這些,兵器沒有帶在身上,轉身看了一眼滇國使臣們,還好,只要不是針對他們,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蘇臨也不在大殿,看來是出去幫忙制敵了,那今晚這波人,又是受誰指使呢,目標人物又是誰?是自己還是陛下?腦子已經亂作一團。
“主子閃開!”
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無法自拔的某卿完全沒有注意到頭上一絲冰冷已經接近了自己,竟還在那傻傻地站著。而當她終於反應過來的同時,那兵器已經被一塊兒玉佩給彈開了。
“卿這是不想要命了嗎?”
扶厸接過迴旋的玉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個女人是蠢還是怎麼的,兵器來了也不知道躲嗎?本來自己是可以隔岸觀火,什麼都不管的,且這種事他一個外人插手也不合適!但偏偏是在看到她身臨險境的時候,手居然比自己的思維更快了一步,替她擋了那一劍。呵呵,自己是中邪了嗎?
“殿下大恩,本宮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