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蘇臨就這麼優秀?剛剛還很美好的天氣彷彿一瞬間陰雲密佈,一旁的小恆子看的冷汗淋漓。唉,陛下這飛醋吃的,人家蘇丞相好心提醒,卻不曾想又被他們家陛下給盯上了,而被盯上的理由是他們家娘娘不小心誇了情敵一把,你說人冤不冤!
“速派人取出朕的兵符,調兵前往寒月城,沿途頒佈聖旨,說蘇丞相互送滇國公主本是大功一件,奈何滇國以此為藉口,欲殺我夜廊賢臣嫁禍給夜廊。還恬不知恥地想要清君側引得天下大亂,借大齊的名義綁架北疆王與墨海國太子,如此不仁之君,為天下人所不恥……”
“陛……陛下……這綁架北疆王……”
小恆子哆嗦著開口,這綁架北疆王與墨海太子從何說起呀,這不是信口開河嗎?而且人蘇丞相的信上分明就只有先發制人這四個字而已啊。陛下倒好,扯出那麼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怎麼?有問題麼?”
即墨顯的星眸一掃,氣場一開,小恆子這個人差點兒就沒直接跪下了。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陛下啊,您就別為難我了成嗎?
“那,滇國皇帝是不是無恥地抓了北疆王?”
即墨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小恆子感到了無盡的森冷與恐怖。雲卿的腦後瞬間滑過三條黑線,這黑鍋扣的還真響。
“是!”
小恆子手拿拂塵,忍著良心的劇痛講道。
“是不是也抓了墨海國太子?”
即墨顯再次涼悠悠問道。
“是!”
小恆子也再次歪著嘴巴回答道。
“那麼,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裡一直站著?”
即墨顯將碗端起來,把剩下的藥灌進自己的嘴巴里,轉身捧起雲卿的臉,準備親下去時,卻又回頭以殺人的目光看了小恆子一眼。而小恆子還一個勁兒的說著“是”。可一看到這個場面,他瞬間懂了,連禮都忘了行,直接撒開腿就跑。嗚嗚嗚——破壞誰也不要破壞陛下的好事呀,不然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喂,即墨顯,你…唔…”
還沒等雲卿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兩人的嘴唇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即墨顯將藥汁輕輕灌入雲卿的口裡,喉嚨上下移動的瞬間,某人的舌頭便藉此趁虛而入與之緊緊纏繞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朦朧的愛意,兩個人就這樣在唇舌纏繞間珍惜著這一刻的美好。
“即墨顯,你有沒有發覺,你變了呀!”
最近不知怎麼的,雲卿的老臉老愛紅,尤其是在看著即墨顯的臉時。按理說這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會臉紅?
“噢?,是英俊了還是美了?”
即墨顯將臉湊近雲卿高挺的鼻子,氣息均勻的在了雲卿的臉上,溫熱的感覺讓她眼神有些迷離。
“變色了!”旁邊的宮人一聽這話,忙掩嘴偷笑,她們家娘娘也太直接了吧!
“食色性也,卿兒怎的忘了,這是男人的本能!”
即墨顯桃唇微展,像極了御花園中盛放的桃花,他的手捧著雲卿的臉,像是捧著他畢生最珍視的寶物一般。細細數來,自他們在一起開始,他便因為各種事情而沒有好好的陪陪她,這一刻,他的心裡倒真想不做這個皇帝,陪著她逍遙于山水間,想想那是該多麼的恣意與瀟灑。但有些責任始終是逃不掉的,為了給她一份安寧,他勢必要付出更多,包括一統這片大陸。
“卿兒,還記得為夫曾欠你一個解釋嗎?”
即墨顯輕聲問道。
“自然記得!”雲卿俏皮地摟著即墨顯的脖子。
“那你還想知道答案嗎?”他再問道。
“現在看來,似乎不必了!”
兩人相視一笑,這邊是他們之間的默契。此刻,即墨顯,就在她雲卿的身邊,還有什麼比兩個人在一起還要重要呢?即墨顯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額頭,卿兒,若是有一天江山與你需要做一番抉擇的話,他即墨顯寧可舍了江山不要。但這麼做的話,卿兒應該會瞧不起自己吧,畢竟兩個人都是責任心很重的人,若是方才他說了那一番話,那麼那一句話變回從此刻開始束縛自己,讓他們之間無形的便多了一道鴻溝,而這也是雲卿不想要的。
“卿兒,滇西的烽火已經點燃,害怕嗎?”即墨顯問她。
“現在就怕了,以後如何陪你征戰天下?”她亦反問。
她知道,他這是在自責自己不能給她安穩的生活。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沒想過自己的生活會安穩,能陪著心愛的人一起征戰天下,似乎也不錯!而且剛剛從小恆子去寒月城頒佈聖旨的那一刻起,她便知曉即墨顯早已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不論是先發制人攻打滇國,還是藉此引出公西梓君,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甚至比蘇臨還要考慮的長遠。
“呵呵,倒是為夫多慮了,這才是我的卿兒!”
這才是唯一有資格與他即墨顯比肩的人,所謂細水長流的愛情,不一定要找一出山清水秀的地方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才叫愛情。而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將日子過得如尋常夫妻一般真實的人才算是懂得了愛情。
人生無常,努力過好每一日,比任何的空談都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