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下子陷入回憶,沒錯,的確是有這種感覺。而且今早起來,她彷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難道真如他所說,即墨顯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給她服了藥嗎?但這不是好事嗎?這下碧血花的寒毒解了,自己身體也恢復了。
“即便是,又如何?”
她現在,更想知道他的用意!人大清早的起來爬人家房頂,不可能只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就走吧!
而且一大早的,自己出門就遇見這麼一大隻盤旋在自己家門口,心裡著實有點兒不爽。關鍵最讓自己忍受不了的是,她居然和這麼個外人胡扯了那麼久,太匪夷所思了。她腦袋秀逗了嗎?
扶厸看著她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收起手中的玉佩,向她走近幾步道:
“本宮聽說,這碧血花乃天下至寒,雖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對人的傷害也是極大的,且尤其是女人。此藥一旦服下,便會損傷機理,甚至導致女子終生不孕。”
說到這裡,扶厸扯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繼續道:
“夜廊太子給自己的太子妃用這樣的藥,是擔心太子妃誕不下皇嗣麼?這於太子妃而言,可真是一大屈辱啊?”
呵呵,任何一個女人的底線就是她們的身體。只要有人觸碰到或是傷害她們的身體,她們便會像護著尊嚴一樣死守這一道關卡。就算機智如雲卿這樣的人,他也不信她會忍住不去和即墨顯鬧彆扭。因為越強的人,尊嚴於她們就越重要!
也是,在扶厸說完這樣一番話後,雲卿的眉頭的確緊了幾秒,但很快便舒展開來。抬頭再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個滇國的太子,從皮像上來看不幼稚啊,怎麼說出的話那麼地低階而幼稚呢?
“扶厸殿下,雲卿不傻,這幾句話還是聽的懂的。”
但聽得懂是一回事,聽不聽得進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沒錯,不孕不育,是每一個女人的傷痛,在這個國家,更可以說是一種恥辱!但他忽略了一點,自己本身就是個現代人士且曾經不止一次有人用這個招數中傷過他。對於這些東西,她本人早就免疫了。
“不能生於本宮而言,不是什麼新鮮事。大不了本宮過繼一個便是。常言道,生母不及養母大,你說是不是?”
幾句話,把扶厸的好心情給逼了回去。什麼叫不能生在她眼裡並不是什麼大事,還輕飄飄地說要過繼一個。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他們現在談論的是尊嚴啊,尊嚴你不懂麼?
“本宮……”
“再說了,屈辱是什麼,能吃飽麼?”
這話說的背後的史英與輕麗二人一直在低頭悶笑。跟她們殿下說屈辱,那不是扯淡嘛!她們殿下什麼時候把屈辱這種東西當回事過,要說這扶厸太子也真是,要挑撥也不換一個好一點的理由,這個理由,明顯對她們家殿下沒什麼殺傷力好吧!
“所以,扶厸殿下,您還是哪來的,回哪去罷。本宮要去替太子殿下準備午膳了,就不送您了。”
雲卿笑著轉身,幾步踏進了東宮。強大的關門聲震得扶厸彷彿如夢初醒的樣子。他今日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碰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而且她對自己說了那番話之後,自己居然不生氣。
“呵呵……”
莫名笑出了聲,搖著頭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輕麗,去扶厸所住的驛站看看,他近日是否帶了什麼人進京。”
“是!”
平白無故的來挑撥自己與即墨顯的干係,怕是即墨顯做了什麼惹他上火了吧!而且這事兒多半與那離火草有關,但願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她要去幹正事了。嘿嘿嘿,即墨顯,今日咱們的賬好似沒算啊,她可沒忘記有人佔她便宜的事情。
“好,好的很!”
史英默默在背後吞了一下口水,太子殿下今日有些懸啊!要不要送信給小恆子讓他提醒殿下晚些回來?
“殿下,奴婢突然想起,御膳房的單子還在房中呢,奴婢先去拿了給他們吧!”
“去吧!”
雲卿沒有多想,就讓史英下去了。而史英告退後,立馬去即墨顯他們下朝的路上堵他們,好給他們通風報信。剛好走到議政殿,即墨顯他們就下朝準備往東宮趕了。
“史英,你不在東宮伺候太子妃,來這幹嘛?”
小恆子發問道。
史英一把拽過小恆子,在一旁嘰裡咕嚕地說了起來。說的小恆子也害怕地吞了一下口水,而即墨顯看他倆神神秘秘的模樣,以為是出了什麼事。結果一問,自己的心立馬也跟著跳漏了幾拍。
“太子殿下,奴才覺著,您……暫時還是不要回去的好!”
聽史英那麼說,他們實在有點擔心。即墨顯這麼回去,會不會被打的幾天都下不了床還是其他的……
“應該……沒事吧!”
毫無底氣地冒出一句話,其實自己也不確定,有沒有事。但還是要回去的,死就死吧!
希望卿兒手下留情。